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海边悬崖的下面有一个小小的绿色峡谷,那里坐落着一个小镇。说是小镇,其实只有几间低矮的小屋。在那里,一旦刮起西风,掀起的大浪就会盖上岸来,所以小镇上的居民花了很多力气把屋子盖在高处潮水波及不到的地方。在小镇的边缘生长着一棵很大很大的树,树冠的一半罩住了镇上的居民小屋,另一半则覆盖着悬崖下那幽深的大海。鲨鱼们常来此在清澈的海水中嬉戏。
每年,树枝上都会长满果实。到那时,每天清晨都会有一只巨大的灰猴子坐在最高的那根树枝上吃早餐,叽叽喳喳吵闹个不停。当把小镇那半边树冠上的果实都吃完之后,这只猴子就会爬到海水上方那半边的树冠上吃果子。
一天,猴子正在试图寻找一处遮阴的树枝坐下来用餐,忽然发现一条鲨鱼正在下方的海水中瞪着一双渴望的眼睛看着它。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我的朋友?”猴子很有礼貌地问道。
“如果你能扔些你正在吃的美味果子给我,那么就太感谢了。”鲨鱼回答道,“我五十年来一直以鱼为食,实在是太想换换口味了,而且我现在对盐的味道已经是厌恶至极。”
“哦,我也不喜欢盐的味道。”猴子说,“这样吧,你张开嘴,我摘一些果子丢到你的嘴里去。”说着,它就在头顶上方的树枝上摘了一个果子,朝鲨鱼丢去。但把果子丢进鲨鱼的嘴里却没有它想得那么简单,即使鲨鱼背过身去接,第一颗果子还是只砸在它的牙齿上滚落到海水里去了。第二次运气不错,猴子刚好把果子送入了鲨鱼口中。
“多美味呀!”鲨鱼禁不住赞叹出声来,“请再给我一个!”于是鲨鱼没完没了地吃了起来,不一会儿猴子就有点厌倦了。
“噢,现在不早了,我得回家喂孩子了!”猴子说,“要是你明天这个时候还来,我还会为你摘果子的。”
“啊!那太感谢了!”鲨鱼高兴得合不拢嘴,笑得连它那满嘴丑陋的牙齿都露了出来,“认识你我真的是太开心了!”说完,它就向深海游去。离猴子明天再来还有一段时间呢,它得回去好好睡一觉去。
一连好几个星期,猴子和鲨鱼都一起吃早餐,而且奇怪的是,这棵树上的果子总是吃不完。很快它们成了好朋友,无话不谈,它们谈论自己的家庭,它们的子女以及它们的教育方法。渐渐地,猴子越来越不满足只是待在它那个位于镇子外面棕榈树林中的绿色小家了,它是多么希望能够看看从鲨鱼那里听说的那个海底的神奇世界啊。鲨鱼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于是越发把深海里的生活描绘得神乎其神。猴子听了,更是一天天无精打采。
有一天,鲨鱼说:“这几个星期以来,你都是如此热情地招待我,我实在是太感谢你了,我也没有什么能馈赠你,如果你愿意去我家看看的话,那将再好不过了。要是你愿意带走一两件你所喜欢的东西,那将是我莫大的荣幸。”于是,故事就发生了。
“啊!那真是太好不过了,”猴子开心得直叫,它的牙齿也咔嗒作响,这几乎成了它高兴时的标志,“但是我怎么才能去你家呢?可千万不要让我入水呀,我想到水就害怕!”
“噢!不用担心!”鲨鱼回答,“你只要骑在我背上,我保证不会让你碰到一滴水。”
一切就这么说定了。第二天吃完早饭后,鲨鱼就游到了树的下方,猴子安安稳稳地跳到了鲨鱼的背上,没溅起一滴水花。一开始,猴子对这个新环境还真是有点害怕,但不一会儿,猴子就乐开了花,向鲨鱼问这问那,鱼、海藻、漂过的所有奇形怪状的东西,都是它寻根究底的对象。鲨鱼也不厌其烦地一一解答。猴子从没想到过还有这么多东西它闻所未闻,若不是鲨鱼向它介绍,它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
太阳升起又落下,如此这般六次之后,这天,鲨鱼对猴子说:“朋友,我们的旅程已进行了一半了,我想是时候告诉你一些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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