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光绪年间,四川越西县有个骆秀才,设馆教书,大大小小有20几个学生。还特意请了一个做饭的师傅。邻居是个做买卖的,叫马跃翔,妻子郭氏长得细皮嫩肉,十分好看,一向惜老怜贫,善待邻居,无人不夸。马跃翔的儿子马超凡也在学馆读书。马家院子只有半截子墙,秀才出来进去,经常看见郭氏,不免多看她几眼,有些心猿意马。
隔了一些日子,有个年轻人,只要马跃翔不在家,就到马家来,秀才心中生疑。
这一天,学生马超凡来得早,他便问马超凡:“常来你家的那个年轻人是谁?来你家干什么?”
马超凡说:“那是俺表叔,他来和俺妈说闲话。”
秀才说:“是不是和你妈麻打伙?”
马超凡不知道这话的意思,就问:“啥叫麻打伙?”
正在这时,又有几个学生来到学馆,骆秀才就说:“你走吧。”
万万没有想到他这一番话竟成为潘金莲手里的竹竿——惹祸的根苗。
这天夜里,马跃翔在家叫马超凡温习功课,时间长了,孩子想睡觉,就对爹说:“我不读了,我要麻打伙。”
马跃翔听了,心里不由一惊,随口问道:“什么叫麻打伙?”
儿子说:“要走了嘛。”
爹又问:“走就是走,怎么说麻打伙,是谁教你的?”
儿子说:“老师说的。”马跃翔接着追问,儿子马超凡就把师生二人白天所说的话一板一眼说了个一清二楚。马跃翔听后,不由得孟良摔葫芦——火啦!心中暗想: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莫非做出了丑事?连外人都知道了,我还被蒙在鼓里!拿贼要赃,捉奸捉双,我要拿住他俩的把柄,杀了他们!
这一夜,他装作没事人一样,第二天吃了早饭,对妻子说:“我要出门去办货,大约五六天回来。”说罢,就动身走了。
这一天郭氏因丈夫不在家,夜间一个人,有点儿害怕,就请邻居耿二嫂来做伴。约摸二更天,耿二嫂说她要拉稀,开开门就往茅房去了。郭氏翻了翻身又进人了梦乡。
再说马跃翔有个表弟张连根,为人轻浮,因见郭氏貌美,常有偷香窃玉之心,所以常来他家献殷勤。郭氏是个正道人,因为是亲戚,一时也没看出他有啥恶意。这天张连根听说表兄出门去办货,这两天不在家,真是像小孩放炮仗——又喜欢又紧张,有心去找表嫂,又怕她不愿意。左思右想,如风吹灯草摇摆不定。二更天时,耐不住还是往马家去了。
没想到好肉贴膏药,自找来麻烦。他来到马家院里,尿紧,就拐到茅房,刚进去就发现地上有个黑黢黢的东西倒在那里,模样像个人,心中暗暗琢磨:谁会躺在这里?他弯下腰来,先摸到一双小脚,也不见动,再摸到胸口,衣裳是湿的,用力拉她才觉得是个死人,不由魂飞天外,拔腿就跑。跑到大街上,忽然面前一个人拦住了去路,他抬头一看,原来是表兄马跃翔。
两件血衣一把刀(2)
张连根忙说:“你回来了?我在一个朋友家喝酒,喝多了。”说罢就走。
马跃翔心说:他是不是刚从我家出来?可惜我迟回来一会儿。疑疑惑惑地回到自己家里,见房门开着,不由大声说:“深更半夜,为啥大开着门,你在等哪个?”郭氏这才醒过来,一看是马跃翔回来了,便问:“你咋回来了?我在等耿二嫂呀,她今天来陪我做伴,刚才进茅房去了。”二人说着话,却一直不见耿二嫂回来,郭氏就提灯去找,来到茅房一看,却见她被人杀死在那里。马跃翔听见喊声,也匆忙来到茅房,见耿二嫂已经死了,开口便说:“这一定是张连根杀的,不要叫他跑了!”说完马不停蹄找来地保,先看了耿二嫂的尸体,又叫几个人连夜去抓张连根,天不明就把他送到了县衙。
知县见是人命案,忙带了人役前来察看,耿二嫂是胁下一刀丧命。
知县坐堂审问张连根,张连根满口喊冤,只承认自己居心不良,有意和表嫂通奸,却真的没有害人。知县见他衣上有血,哪里肯信,见他不招,就几次动刑。有情的皮肉,无情的王法,他实在忍受不住,便胡乱招认了,被下入监牢。
转载请注明:中华故事网 www.cn-stor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