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在一个城市里有两个市民发生了争端:一个是贫穷的人,很有学问;一个是富有的人,可是很无知。那个富有的人想要胜过他的对手,认为凡是明智的人都应该尊敬他。实际上他应该说凡是愚蠢的人都应该尊敬他才对,因为为什么要人们尊崇毫无功绩可言的富者呢?尊崇富人的理由,看来是微不足道的。
“我的朋友,”富有的市民时常对那位有学问的市民说,“你自以为了不起,可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按时宴请宾客?你孜孜不倦地研读,对你的同辈有什么用处?你们永远住在三层楼的屋顶下,6月天穿的衣服同12月穿的一样,走在路上只有自己的影子相随。国家根本不需要没有钱的人。我认为只有生活豪华,施用许多恩惠的那种人,才是国家需要的人。上帝知道我们是多么阔气呵!我们的享乐养活了技工、商人;做裙子的人,还有穿裙子的人;还有你们,因为你们将不值一读的书,献给了财政家而得到了厚酬。”
这些狂妄无礼的话得到了应有的报应。那位学者没说话,他要说的话太多了。战争替他报了仇,远比一篇讽刺文章来得痛快。战神把这两位市民居住的地方毁灭了,他们都离开了城市。愚昧无知的市民流离失所,到处受到鄙视,另一位则到处受到新的款待。这便解决了他们的争端。
让愚蠢的人说他们的,学问自有它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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