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新居遇故知
春风沉醉的晚上,白天明与老同学马大为在光明新村便民酒楼不期而遇。两人一阵寒暄之后,便并桌一起小酌叙谈起来。
白天明感慨万分:“多年未见,你过得怎么样?”马大为苦着脸,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言难尽!我光棍一条,现在做水果生意。混个温饱……你什么时候搬到这里来的?”
白天明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我刚搬来七八天,准备在这里结婚。可女朋友芳菲说我一有钱就不学好,说我变了。要离开我,好久不跟我见面了……对了,这光明新村有啥新闻没?”
“你要听黑色的还是白色的?灰色的还是桃色的?”马大为眨着狡黠的眼睛挑逗地问。
“来段桃色的!”白天明也是一脸坏笑。
听白天明这么一说,马大为来劲了,喝了一大口酒,神秘兮兮地说:“我住在七号楼三单元三楼,前些天,隔壁搬来一位漂亮的白领丽人。那身材,那模样,嘿,太迷人了!自从她搬来,我就瞧上她了,可惜她是一个老板金屋藏娇……”马大为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副陶醉的表情。白天明拿马大为开了一番玩笑,便给他说了自己的楼号,邀请他有空去玩。
马大为一听乐了:“太巧了,咱们的楼对着呢,中间只隔一条林阴小道,我们可以打开窗说话。对了,你家正对着那个二奶的窗户,她家挂着粉红色窗帘,那女人肯定会让你掉魂的。”
老同学成了新邻居,一直谈到深夜十一点钟。白天明回到屋里。果然发现对面楼上有一个挂粉红窗帘的窗户,但里面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到。突然,床头的电话铃声响起,白天明拿起电话听筒,原来是马大为打来的。
“哥们,你睡了?”电话里传来马大为气喘吁吁的声音。得知白天明还没睡,马大为便提议站到窗口看着聊天。白天明拿着话机打开窗户,看到马大为已经伏在窗口挥手致意。马大为在电话里说:“我好像听见她在哭!你仔细看看她家的窗帘是不是在动?”
两人心照不宣地相互挥了挥手。此时月亮已经落到楼后,对面漆黑一团。白天明伸着脖子往粉红窗帘那里瞧了一会儿,什么也没看到。这时,马大为又在电话里叫起来:“我又听到稀里哗啦打碎东西的声音了,还有脚步声!你快来,万一有情况,我们俩一起帮帮她!”
白天明应了一声,下楼向对面七号楼跑去。在二楼楼梯口,白天明遇到了正下楼的马大为。马大为迫不及待地说:“不好,他房间里有坏人。我怕坏人跑了就先下来了。打110吧?”
“先上楼看看情况再说,否则警察会以为咱俩在捣乱!”白天明说着,抢在马大为前面上了楼。
二神秘黑衣人
两人刚到三楼的楼梯口,看到一个身穿黑色茄克衫的男人,低着头磕磕绊绊醉鬼一样从他们面前冲过去。白天明冲他问:“喂,你找谁?”陌生男人更加慌张,踉踉跄跄地就往楼下跑。这更引起了白天明的怀疑。他拉着马大为追去。
楼道口装有一道防盗铁门,那个男人跑出楼道口时顺手将铁门带了一把,咣的一声,铁门锁上了。等马大为手忙脚乱地打开铁门,早已不见了那男人的踪影。外面一团漆黑,戴着近视眼镜的白天明什么也看不清楚,愣在门口。跑在前面的马大为向绿化带两端瞅了一下。果断地说:“向西跑了,那里是小区大门,你往东我往西,堵住他!”顺着马大为手指的方向,白天明隐约看见一个黑影在绿化带附近一闪而过,他急忙撒腿往东追去……
七号楼旁边是小区的大门,大门口临着一条马路。白天明追到马路上,借着路灯,发现空旷的街头没有一个人影。马大为从西面跑过来时,大门口停了一辆出租车,一位妇女乘客正在车里向司机付钱。
“你看到一个穿黑茄克衫的人了吗?”两人不约而同地问司机。
“啊?没有。”司机一脸茫然。下车的女乘客也说没看到什么。
“看来那小子躲到绿化带里了,那里没灯,看不清楚。”马大为自言自语。
“不可能,我俩离他也就几米远,咱们又是从东西两个方向追的。街上只有一辆出租车,这……这小子飞了不成?”白天明也感到不可思议。
“得了。就你那近视眼能看清啥?他躲在绿化带里你就看不见了。咱俩回去再看看,看有没有能躲人的地方。”两人刚走回小区,突然,路口传来一阵紧急的刹车声,紧接着是惊人的惨叫声……
在白天明和马大为说话的当口。有个男人从街边的树后面拼命地跑出来,慌慌张张地想穿过马路。不料,这时一辆垃圾车正巧驶过,“轰”的一声,男人被撞倒在三米开外的地方,惨叫和鲜血将深夜渲染得非常恐怖。
白天明和马大为循声跑过去一看,死者正是穿黑色茄克衫的人——那个从三楼跑下来的歹徒。此刻他满身鲜血,已气绝身亡。白天明和马大为成了血案的重要目击证人。
三谜案连环生
警方获悉死者是从一个女人租住的房子里作恶后逃出来的。便立即赶到了那里。警察在多次呼叫无人应的情况下,将门撞开,赫然发现那个女人已经死在床上。一夜之间出了两条人命,光明新村骚动了。
市公安局刑警队许立伟队长很快赶来了,他带着几名干警,立即对现场进行了勘察。这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死者赤身裸体仰躺在床上,嘴角有一丝血迹。一件已被撕破了的睡衣扔在床头,内裤被甩在门口,像是擦过什么东西。床单凌乱,有挣扎和搏斗的痕迹。靠卫生间的门口有一大堆破碎的玻璃,经过复原认定是一套酒具,碎玻璃旁边倒着一张方凳,卧室的化妆台上有半瓶青岛啤酒。抽屉里有一张20万元的存折,户主是黄德强。经过法医鉴定,死者是窒息而死,颈部有明显的扼痕。下身多处擦伤,死者被迫发生过性关系。
卫生间的地湿漉漉的,热水器里的水还是温的,显然有人刚洗过澡,卫生间还有一把剃须刀。许立伟打开衣柜,里面除了女人的衣服外,还有很多男式内衣。许立伟临出门的时候,又对着鞋架端详了半天。在小区的绿化树丛里发现了一些鞋印。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小塑料袋,里面是白色的药粉。
许立伟很详细地向白天明和马大为询问了事情的经过,他看着白天明厚厚的近视镜片,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刑警小张很快查出了死者的身份:女人叫丁晓莉。今年二十九岁,半年前在天地广告公司任客户经理,收入颇丰,现在无业。去年十月份,丁晓莉租了这套房子独自生活,平时和邻里没什么来往,也没有发现她有什么非法活动。男人叫黄德强,今年三十四岁,刚刚被解除劳动教养,以前是天地广告公司的司机。令人惊奇的是,丁晓莉和黄德强竟是夫妻。
第二天上午,许立伟和小张在黄德强的邻居中进行调查。黄德强的邻居古大妈一听是警察来调查,立即打开了话匣子:“我是看着黄德强长大的,这孩子平时挺好的,就是脾气不好。爱喝点酒。小两口刚结婚的时候挺好的,不过,他们结婚不到七个月就生了个女孩,那眉眼咋看都不像是黄德强的。女孩一岁多的时候,得病死了。后来两人就开始打架,是因为黄德强想再要个孩子,丁晓莉表面上答应,暗地里偷偷吃避孕药。黄德强打完了架,又给丁晓莉下跪赔不是。半年前,都下半夜了,他媳妇还没回来,黄德强就去找,你猜怎么着,他媳妇和一个老头子在酒吧里喝酒呢。黄德强上去就把人家脑袋打破了。被判了半年!他媳妇也走了,她娘家都不知道她上哪去了,唉……”
“丁晓莉这人怎么样?”许立伟问了一句。
“我看不咋样,打扮得像妖精似的!出来进去看见人连眼皮都不抬,谁娶上这媳妇谁倒霉!”古大妈说着说着竟动起气来。
回去的路上。许立伟问小张:“你认为这案子是怎么回事?”
“很明显,黄德强刑满释放后。获悉了妻子躲藏的地方,昨晚去找她,与她发生了争执,证人马大为不是听见了丁晓莉的哭泣声吗?两人话不投机,黄德强一怒之下将丁晓莉扼死了。黄德强匆匆逃离作案现场时,被证人撞见受到追截,他先是躲在绿化带的树丛里,见他们走远便冲出小区,横穿马路时,由于慌乱被车撞死了!”
四血案有隐情
小张的推断无可厚非,但许立伟思索了片刻,又问:“白天明和马大为在追黄德强时,怎么会突然找不到他的踪影?而出租车司机和乘客也没有发现他,这是一个疑点。”
“这也好解释,当时防盗门被关门,打开锁、推开门得好几秒钟,黄德强就在这几秒钟内跑到绿化带树丛中躲了起来。我们在树丛中发现了黄德强的鞋印,可见他在那里躲藏过。”
“那么,白天明怎么会看见西边的拐角有一个黑影?出租车司机和乘客怎么都没看见黄德强跑过去?”许立伟追问了一句。
“白天明是近视眼,这可能是他看错了,也许是树的影子。我表弟就是近视眼,天黑的时候,他连女朋友都能认错!再说司机把乘客送到地方,忙着付钱、找钱,哪能东张西望的?”小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许立伟摸出一支烟点上:“就这么简单?我看这里有问题:第一,丁晓莉的住址连她娘家人都不知道,黄德强怎么知道的?第二,丁晓莉现在无业,经济来源从何而来?你注意没有,丁晓莉的衣柜里都是名牌时装,鞋架上的高跟鞋,一双就够咱们干上半年的工资。第三,丁晓莉一个女人,哪来的男式内衣?她会刮胡子吗?应该再去查查丁晓莉的社会关系。”
下午,法医进一步证实,黄德强在死前洗过澡,胃里有大量的安眠药成分。丁晓莉没有中毒迹象,和她发生性关系的人是黄德强。此外,在丁晓莉家很多地方都发现了另外一个神秘人的指纹,剃须刀和啤酒瓶上,还有那个在树丛里发现的塑料袋上,都有那个神秘人的指纹。
许立伟带着小张到天地广告公司进行调查,几个员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丁晓莉的不是。大多是作风不好的琐事,问得深了,又都不敢肯定,推说是听说的,也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两个人走出广告公司时,都快中午了。许立伟拉着小张进了路边的一家餐馆,刚坐下,一个年轻女人跟了过来,怯生生地看着许立伟。
许立伟觉得刚才在广告公司里见过她,那女人找个位置坐下,说:“我……我叫王欢,是丁晓莉的同事。您别听他们瞎说,他们是妒忌丁晓莉的业绩,故意诋毁她的。人都走了……还不依不饶的!”
“我听出来了,你想跟我们说什么?”许立伟盯着那女人。
“丁晓莉和一个大学讲师关系很好,还怀上了他的孩子,那个讲师出国后,把丁晓莉抛弃了。丁晓莉很想要那个孩子,就和黄德强结婚了。其实她是为了给那个孩子要一张准生证。孩子死后,丁晓莉差点疯了,她不想和黄德强生孩子。为了不觉得欠黄德强的,就拼命地挣钱给黄德强……”王欢说得很伤感。
“再后来,丁晓莉认识了一个叫万海的老板,五十多岁,是新世纪房地产公司的老总。黄德强在酒吧里把万海打伤,被关进了监狱。丁晓莉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她妈和她婆婆都来找过她,都没找到。前几天黄德强回来了,那些人对黄德强胡说八道了一通,黄德强口口声声要杀了丁晓莉。她当时挺害怕的。”
“那你怎么和她联系上的?”许立伟若有所思。
“她辞职后就换了电话号码,半个月前她给我打过电话,留了一个号码,还要我保密。说是让我等黄德强回来了告诉她一声,她要离婚,还要给黄德强一笔钱。”
送走了王欢,许立伟突然一拍大腿,拉起小张就往外走。
五柳暗花亦明
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小张问:“饭还没吃呢。上哪儿呀?”
“回局里查万海的指纹!你想想,丁晓莉租房子的目的就是和万海偷偷幽会。住址连她母亲都不知道,她更不会告诉别人。所以,泄密给黄德强的人只有一个,万海!”许立伟说着,加大油门,警车像箭一般向公安局驶去。
指纹核对很快有了结果,丁晓莉家的那些神秘指纹是万海的。万海被传讯到了公安局。他五十四五岁的样子。穿着很考究。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
“万海,你认识丁晓莉吗?”许立伟开门见山。
“不认识!”万海一口回绝。
“你不承认,难道丁晓莉就不会说吗?”许立伟目光如炬,紧盯着万海。
万海连抽了两支烟,最终还是开口承认了事实:“我喜欢丁晓莉,就给她租了房子,都是成年人了,我情她愿,这有什么?”
“好个你情她愿,那你为什么杀她?”
“什么?丁晓莉真的死了?”万海惊恐的眼神里露出一丝窃喜。
“什么叫真的死了?”许立伟又问,“那天晚上午夜时分,你在哪里?”
“我……”万海自知失言,慌乱地低下头。
“我可以告诉你一点,丁晓莉化妆台上那瓶酒里有安眠药,瓶子上有你的指纹,在树丛里发现的装安眠药的塑料袋上也有你的指纹!你怎么解释?”
“我……”万海被许立伟犀利的目光逼得满头虚汗,“我……我没杀人!我全说。我本来是和丁晓莉玩玩的,可她老逼着我结婚,她威胁我说再不离婚就把真相告诉我妻子。我不能离婚,我大舅哥在银行管着审批贷款,我要是和我妻子离婚,我的公司就完蛋了。前几天,丁晓莉给我打电话说黄德强出来了,要杀她,我听了暗暗高兴,如果他杀了丁晓莉,我就解脱了。那天晚上九点我和丁晓莉一起回去,趁她不备,我把安眠药粉倒进一瓶啤酒里。本来我想全倒进去,可倒了一半啤酒就有点发浑,我不敢再放了。之后,我对丁晓莉说我有事要出去,夜里十一点左右回来,要她别关门。”
“你想毒死丁晓莉?”小张插了一句。
“不不不,我不敢杀人。丁晓莉只喝红酒,从来不喝啤酒,安眠药是给黄德强准备的,我到外面给黄德强打了一个匿名电话,告诉他丁晓莉的住址,便躲在绿化带的树丛里看着黄德强进去。半夜的时候,大铁门开了,黄德强踉踉跄跄跑下来,后面还跟着两个人。我害怕了,就蹲在树丛里,等没人了我才往楼群里跑。”万海不停地擦着头上的汗说。
许立伟沉吟片刻说:“借刀杀人!你在啤酒里放安眠药是什么目的?”
“我寻思黄德强嗜酒如命,从牢里出来一定馋酒。等他杀了丁晓莉,药劲儿也就上来了,他昏睡在现场。最好不过了。可没想到……”
“你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你害怕事情败露就逃跑了,蹲下的时候慌忙中掉了塑料袋。你虽然没杀人,可黄德强的车祸,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万海被带走后,许立伟隐入了沉思:难道杀丁晓莉的凶手真是黄德强?不应该呀,黄德强喝过投有安眠药的啤酒,怎么会强行和丁晓莉发生关系?又怎么有力气一下子扼死一个女人?他既然能在杀死丁晓莉之后从容地洗澡,那么。又何必慌慌张张逃离现场呢?
六谜案终落幕
几天来,许立伟为了这起谋杀案坐立不安,有两个人不断地出现在他的脑海:证人白天明和马大为。一个问题越来越清晰地呈现出来:两名证人去追截黄德强,为什么会出现错觉?难道两个人都同时产生了错觉?
第二天,白天明和马大为又被传唤到刑警队办公室。“请你们再谈谈当时发现案情的经过。”落座后,许立伟一眼不眨地注视着他们。
白天明看了马大为一眼,便将当时发现黄德强及追截他的前后重新讲述了一遍。
“那么,你们当时哪一个看见黄德强向西边跑了?”
“我追到楼道口时看见西边有个人影。”白天明迟疑地说。
“这么说,你跑在前面?”许立伟问。
白天明指了一下马大为说:“是他跑在我前面。”白天明接着说,“我的眼近视六百度,晚上看不清东西,是顺着马大为指的方向,我才模模糊糊地看见有个人往西跑。然后我往东追,他往西追。”
许立伟在纸上画了一张示意图。慢悠悠地说:“我可以告诉你,那是一棵树的影子!按照黄德强逃跑和你们追截的时间来计算,你们两人之中肯定有人看见黄德强逃跑的方向。其实,黄德强既没往东也没往西跑,他是跑进了树丛里!”许立伟的目光落在马大为的脸上,“你跑在前面,你应该看到!虽然开关防盗铁门隔了几秒种。但黄德强踉踉跄跄的根本跑不远。你不但看见他跑进了树丛,还故意把白天明往东面引,是你把黄德强放跑的!”
“你瞎说!”马大为叫起来。
“我有绿化带树丛里黄德强的鞋印!”许立伟把鞋印照片摔在桌子上。
“这……”马大为顿时口讷起来。
“你为什么放跑你们俩都认定的凶手?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马大为的心理防线一下子崩溃了,这才开口交代了事情的真相:那天夜里,马大为和白天明喝过酒回家,走过丁晓莉的门前时,发现她的房门虚掩着,不由歹心顿起。马大为摸进卧室,发现丁晓莉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便扑上去捂住了丁晓莉要喊出声的嘴巴,并狠狠地扼住了她的脖子。没想到,丁晓莉很快就一动不动了。马大为一看,她已气息全无。胆战心惊的马大为冲出卧室,发现卫生间的灯却亮着,里面有人洗澡。他急中生智,顿时有了为自己解脱的主意。他悄悄地将一张凳子放到卫生间门口,又在凳子上放了一套酒具,只要那人开门出来就会碰翻凳子,打碎酒具,这样就可以嫁祸于人了。接着,他从床上抓过丁晓莉的内裤,擦去了自己的鞋印和留在门上的手印,最后把内裤又扔回了卧室门口。
马大为回到家,忙给白天明打电话,目的是为了利用他来做证人。不久,楼上传来酒具摔碎的声音,他要白天明和自己一起去看看,不料,正巧看见黄德强从丁晓莉家逃出来。
“你看到黄德强躲在那里,为什么不抓他?”许立伟问。
“抓不抓他,对我来说都无所谓,要警方来抓,对我岂不更有利?反正我有了白天明这个证人……”
一切水落石出!看着被警察押下去的马大为,白天明呆在一旁,好半晌才说:“我真不敢相信,还有这般精心设置的谜案。可他们哪里知道,再高明的凶手,再天衣无缝的案情,终也逃不出法律的制裁啊!”
白天明又疑惑地自言自语:“真让人弄不明白,黄德强不是要去杀丁晓莉吗,为什么没杀?”
“如果真的要杀人,黄德强会去洗澡吗?丁晓莉还能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等他洗澡吗?”许立伟反问了一句。
“我还是不明白,黄德强见到背叛自己的妻子,怎么会不吵也不闹?”白天明一脸的狐疑。
许立伟摇了摇头,说:“据我猜测,黄德强是喜欢丁晓莉的。再说,丁晓莉还给他准备了20万块钱作为补偿。感情这东西,谁能讲得清?男女之情,是天下最大的谜。”许立伟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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