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明朝时候,有个驿站名叫周岭驿,出了件怪事:很多贡品在经过这个驿站时,莫名其妙地丢失了。为此,朝廷派了六扇门的捕头李童来查办此案。
李童来到周岭驿,走进驿站对面的一家酒馆,选了个临窗的位子坐下来,一边喝酒,一边暗暗观察外面的动静。这时,酒馆里进来一位客人,看穿衣打扮,像是个落魄的教书先生。那人只要了一碗酒,就站在柜台边喝起来。
李童见状,就把教书先生叫过来一起喝酒。教书先生也不推辞,径直坐到他对面,两个人推杯换盏地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李童这才笑道:“先生倒不认生啊,生人的酒菜都敢吃,就不怕我动手脚吗?”
教书先生微微一笑,说:“任谁动手脚,你这刑部的捕快也不会动手脚啊!”
李童不觉一惊,忙问:“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也定知我为何而来。先生能否为我指点迷津?”
教书先生哈哈一笑,说那些盗案都是一只老鼠所为。有人亲眼见过那只鼠,体大如猫,机灵异常,当地的捕快多次追捕,都没追上。
李童不觉一愣:“哪里会有跟猫一样大的老鼠?八成是被人们传夸张了,我不信。”
教书先生往窗外看了一眼,忽然惊道:“快看,那只老鼠来了!”李童一扭头,只见一个灰色的影子一闪,就从窗外跃了进来,在他腰上一抓,即刻飞掠而过,果真体大如猫。他再一摸腰里,腰牌已不见了。他急忙拔腿去追,但那老鼠早已不见了踪影。
等李童再回到小酒馆,却发现连那教书先生也不见了。他隐隐觉得,这只老鼠和教书先生有关。他问了酒馆老板,方知那教书先生名叫蒋成,住在城西。他急忙赶了过去。
李童找到了蒋成家,可蒋成却不在家,只有蒋成的老母亲卧病在床,咳得十分厉害。李童见她病得很重,急忙出去抓了药回来,熬好给蒋母服下。
这时,蒋成回来了,他看到李童,不由得一愣。蒋母说道:“儿啊,我今天碰到了好心人啊。娘的老毛病又犯了。要不是他给我抓药,我怕是见不到你了。你快给恩人磕头。”
蒋成当即就要跪倒。李童忙扶住了他,说:“你先别谢我,我还有事要求你。请你帮我找到神鼠,要回腰牌吧。腰牌丢了,那可是要了我的命啊。”
蒋成一听,皱着眉说那神鼠神出鬼没,没人知道它住在哪儿。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它喜好偷贡品。只要等它偷的时候跟踪它,追到它的老巢,自然就能找回腰牌。听说这两天还有贡品路经此地,正好是个机会。李童一想,眼下也没别的办法,只好按他说的办了。
两日之后,贡品进驻驿站。李童悄悄埋伏在一棵大树上。此时,月色皎洁,三更鼓刚刚响过,李童忽然看到一个灰影一闪而过,直扑向驿站里放贡品的屋子。细细一看,正是那只神鼠,它撕碎了窗纸,跃身钻进了屋子。
很快,神鼠就叼着一件东西钻了出来。李童从怀里掏出白猫,朝神鼠掷过去,正好落在神鼠面前。那神鼠一惊,停了下来。只见白猫一个翻滚,站立起来,“喵”地叫了一声,就要向神鼠进攻。不料,神鼠忽然抬起前爪,照着猫脸就是一巴掌。那白猫惨叫一声,落荒而逃。神鼠却朝另一个方向窜去,李童跟了没几步,神鼠就没了踪影。
李童回到客栈,心情十分沮丧,败在一只老鼠手里,实在心有不甘啊。如今,腰牌被盗,贡品被偷,他这个捕快无能为力,看来只能回京领罪了。
第二天一早,李童却发现他的腰牌正挂在窗棂上。他来不及细想,赶紧来到驿站,问他们丢了什么贡品。那送贡品的差役却说,箱子被打开了,贡品也被拿出来了,但并没拿走,真是奇怪啊。李童想了想,忽然明白了,这是蒋成给他个面子,也是吓吓他,让他知难而退。
李童立刻赶到蒋成家,找到蒋成,谢谢他送回了腰牌。可蒋成却说,此事与他无关,他跟神鼠没有半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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