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运动时，著名文学翻译家曹靖华正在开封第二中学读书。在反帝反封建的革命思潮鼓舞下，他思想活跃，经常阅读一些进步书籍和报刊。
当时，开封有一种传播新思想、新文化的刊物——《白话报》。它的最大特点就是破了几千年来用文言写作的老规矩，全部文章都是用通俗活泼的白话写成的。曹靖华自然而然地成了《白话报》的热心读者，并模仿着用白话作文，用标点符号断句。
有一次，一个顽固守旧的国文教员发现曹靖华的作文本里出现了自己看不懂的标点符号，十分恼火，于是，便在黑板上画了一个下面缺了一点的问号，指划着斥责道：“这是什么？这是秤钩哟。连秤钩都入到文章里，这还了得！”曹靖华又好气又好笑，当即理直气壮地回答他：“这是新式标点符号！”这下子，这位老学究更是火顶脑门了。他猛一拍桌子，大喝一声：“胆大妄为！”接着，把曹靖华的作文本狠狠地扔到地上。
然而，曹靖华毫不畏惧，面向全班同学慷慨陈词，指出写白话文、用标点符号是时代的潮流。他说：“世界是在进步的，凡是我们没有的进步东西，就应该学。这是任何人阻挡不住的……”
老学究见压不服曹靖华，只好请来校长，想让校长把这个不驯服的学生开除。但校长是位比较开明的忠厚长者，听了双方的陈述后，不仅没有责怪曹靖华，反而批评老学究不该以势压人。老学究见没人替自己说话，尴尬万状，只得夹着课本垂头丧气地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