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兄弟俩,老大叫大善,娶个媳妇叫张惠仙;老二叫小善,还没娶媳妇。爹妈死得早,三个人一块儿过日子。
大善常年在外做木工活,有些人就给他开玩笑:“伙计,你经常不在家,就不怕你媳妇跟你兄弟‘那个’上了?”大善嘻嘻哈哈和他们对骂一阵,也就过去了。可是后来说这话的人越来越多,他心里就有点儿疑惑:不对,得做做兄弟的细活儿。
这天,大善临出门说:“我要去东庄盖房子,得两天不回来,你们看好家。”他刚走,他媳妇也趁空回娘家去了,家里只剩下小善一个人。
天黑了,小善正要关院门,有个姑娘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哭着对他说:“俺是城里人,走亲戚回来,半路碰见一只狼,俺就跑你这儿了。天黑回不去了,求大哥留俺住一宿吧!”小善说:“中啊。俺哥嫂都不在家,今儿黑你就住俺嫂那东间吧。”姑娘很感激,想着遇上好人了。
吃罢晚饭,小善安排姑娘住下,自己又作难了。咋哩?堂屋三间房,他住的西间,跟东间通着呀!小善觉着这样住不合适,就悄悄溜了出来,把屋门轻轻带上,又把院门插上栓,然后翻过院墙,到东院他大娘家去了。
小善大伯早死了,只剩下他大娘和一个堂哥过日子。这老婆儿四十岁不到,正事不干,在家里开个赌场,抽个头钱,人们都叫她“老王婆儿”。小善来到东院,见堂屋里围一桌人正押盒子宝,就把他大娘叫出来,说了自己遇上的难题。老王婆儿二话不说,就叫他去跟自己儿子同榻睡。老王婆儿的儿子有点傻,都叫他“傻子”,二十出头。
小善来到傻子床边,把咋来咋去又说了一遍。傻子一听很高兴,把他让到床里边睡下了。
这老王婆儿一直眼气小善家挣钱多。这会儿机会来了,她想钻空子去偷人家,就悄悄溜出赌场,翻院墙来到小善家堂屋门前,轻轻推开屋门,摸到了东间,翻箱倒柜地找钱。睡在床上的姑娘听到动静,吓得连忙钻到了床底下。
再说那傻子,三十多岁了还娶不上媳妇,听说堂弟家住了个单身女子,也生了坏心。小善刚睡着,他也翻墙进了小善家,想讨姑娘的便宜。傻子摸进屋,正好撞上老王婆儿,以为是那外地姑娘,抓住就往床上按。老王婆儿吓一跳,想着是小善回来了,也不敢喊叫,任由傻子儿子在身上乱搞。
就在这时,大善腰里别把斧头回来了,翻过院墙,来到东屋窗下一听,里边有动静,不由心中火起:好一对没脸的东西,真的背着我做下这乱伦之事!他拔出斧头冲进去,抓住一个脑袋砍几斧头;再抓住一个脑袋,又是几斧头。他又从床上扯下铺单,把两个脑袋一包,背上给他老丈人送“礼”去了。床下的姑娘吓破了胆,赶紧从床下出来就往外跑。杀人凶手没有走远,还看得见,是个牛高马大的黑影。姑娘原以为凶手是留她住宿的低个儿房东,看见这黑影就不再疑惑了。她有心回去看看房东是不是叫杀了,心里害怕,就摸黑跑回家了。
大善气冲冲地跑到老丈人家,敲开门,把人头往老丈人面前一扔,说:“哼,看你闺女干的好事!”他媳妇正在里间睡觉哩,叫他吵醒了,接腔问:“爹,谁来啦?”大善一听声音大惊:糟糕,杀错人啦!赶紧解开包袱,仔细一看,天爷!是他大娘和傻子的头!
大善吓瘫了。他老丈人叫他赶快把人头和尸体藏起来,来个死无对证,然后再躲出去。大善赶紧又背着人头往回走。路过一家染房门口,大善见路边支着块大碾布石,心想这地方背静,就掀开碾布石,把人头塞到下边的砖槽里,再把碾布石放好,又跑回去收拾那两具无头尸体。
第二天早起,小善醒来不见了傻子和大娘,回去一看,连那个外地姑娘也走了,不知咋回事。过了两天,大娘跟傻子还不见回来,小善觉着不对劲儿,忙到县衙里报案。县官儿派人下来一访查,小善的嫌疑大,就把他关押起来。
再说,有个卖胡辣汤的挑着挑子去赶集,经过那家染房门前,不小心汤罐儿碰上了碾布石,“砰”一声碎成八瓣,胡辣汤流了一地。卖胡辣汤的心疼得抱头大哭。染房掌柜一见过意不去,赔了卖胡辣汤的一串钱,接着就挪碾布石。这一挪,两颗人头露出来了。染房掌柜吓坏了,跟头流水去报了官。县官儿立时升堂,传出小善审问。小善一见人头就吓晕了。他被判成死刑,三天后开刀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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