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之城,罗马

石榴果47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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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之城——罗马

罗马的城徽非常有趣:两个孩子伏在母狼身下吃奶,这蕴含了罗马起源的故事。

相传,拉丁国王努米托雷遭王弟阿穆利奥篡位,被放逐了。眼看努米托雷王系就要灭绝了,其女儿西尔维亚与战神私缔姻缘,产下了一对孪生子。阿穆利奥对此十分愤怒,就杀死了西尔维亚,并把她的一对孪生子放进竹篮,扔进河里。然而这对孪生子漂到河边,被一只母狼叼去,喂养长大。多年后,一个猎人发现了他们,便收养他们并抚养成人,一个取名罗慕洛斯,一个取名勒莫。兄弟俩练就了一身本领,杀了那个篡位的国王,报了杀母之仇。罗慕洛斯建起了一座城市,并以自己的名字命名为“罗慕洛斯”,后来慢慢成了“罗马”。

因祖先是喝狼奶长大的战神之子,罗马人英勇好斗。在其后的几个世纪,通过几次征战,罗马成了一个庞大的帝国,养育出恺撒大帝、奥古斯都大帝等雄视千古的帝王,后来又成为文艺复兴的发源地。罗马在近千年的时间里,是西方的一大政治、经济、交通的中心,号称“永恒之城”。更由于教廷也设在罗马城中的梵蒂冈,基督教徒从四面八方赶来朝圣,因此,还有“条条道路通罗马”的说法。

梦中的城——曼谷

十八世纪中叶,侵略军攻打泰国,直捣首都大城府。泰国国王率军迎击,虽取得了胜利,但大城府已被破坏得面目全非。正在国王准备重建首都之时,他做了一个梦:梦见重建的首都富丽堂皇,但很快被一阵狂风吹得七零八落,又成了一堆废墟。国王自己也慢慢往下沉。这时,一只人面鸟身的大鸟救了他。国王仔细一看,这竟是先王。先王告诫他,必须重新选择一个吉祥宝地作为首都,说完便扔给他一张纸。纸上画有一只大白象,它头顶一个金球,鼻衔一个银球,站在一个巨大的果盒中。果盒里还堆满了金蕉、榴莲、芒果、红毛丹、人参果等。

梦醒后,国王请人重现梦中的画,并带人四处寻找这块宝地,找了很久,也没有结果。这时,国王身边最聪明能干的随从,自愿立下军令状,限一年的时间,找到宝地,若不成,则以身殉职。这位随从风餐露宿,找了364天,仍没寻觅到宝地。最后一天,他心力交瘁地走进一片树林,竟沉沉睡去。第二天一早,他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见天上的太阳,像一个金光闪闪的火球,他冲出林子,前面是一个碧蓝的海湾,太阳映在海水里,成了一个银球。他望着面前的树林,果然结满了各色的硕果。他欣喜若狂,领来国王一行。这片树林坐落在湄南河三角洲上,这便是最早的曼谷。

女神赢来的城——雅典

有一天,智慧女神雅典娜和海神波塞顿来到希腊上空。他们朝下看去,都为这块土地的美丽富饶而惊异,想把它据为己有。两人为此争吵不休,互不相让。最后闹到宙斯那里。宙斯听完他们争辩,和众神商议之后,决定让雅典娜和波塞顿在当地比试一番,然后再做决定。于是,雅典娜和波塞顿都使出浑身解数,各显其能。首先,波塞顿把战叉投向地面,顿时恶浪翻滚,他要显示自己有排山倒海的武力,可以建立强硬的霸权。然后,雅典娜把她的长矛掷向地面,那里便长出一棵生机勃勃、硕果累累的橄榄树,她希望使当地居民丰衣足食,安居乐业。因此,众神一致倾向于雅典娜,同意她作为这座城市的保护神。当地人民也十分高兴地接受了她,并以她的名字命名首都为“雅典”。

每年农历的十二月二十三日是祭灶的日子。

在山东省胶东地区西部一带,这一天,人们从灶后的墙上,将那张灰尘满面的灶王像揭下烧掉,再将新买来的灶王像贴在原来的地方。有的人家还在灶王像的两旁贴上一副“上天言好事,下界降吉祥”的对联,另加一个“一家之主”的横批,并且在这一天家家户户都要吃面条。有些穷苦的人家虽然吃不上白面的,但也要想法吃个杂面的。也就在这一天,那位被称为“一家之主”的灶王爷才能享受到这一年一度一碗烂面条的供奉。也就在这一天,人们会讲起那个“灶王老爷本姓张,一年一碗烂面汤”的故事。

据说在很早很早以前,在一个地方,住着一户姓张的人家。他们一家四口,除老夫妇以外,还有儿子、媳妇。儿子名叫张郎,娶妻名叫丁香。张老夫妇非常疼爱儿子、儿媳,张郎夫妻也十分恩爱,丁香又很孝顺公婆。因此,小日子过得很是美满。

谁知后来张郎怎么也不愿在家种地了,一心一意要外出做买卖。老张夫妇和丁香虽然都不愿他出去,并多次劝阻,但张郎执意不听。他们没有办法,就只好让他去了。

自从张郎走后,家中的生活担子差不多就由丁香一人挑起来了。公婆都已年迈,干不得重活,她不得不风里雨里、家里家外拼命地干活。就这样,才使一家三口总算没有饿着。

张郎一去就是五年,没有一点音信。张老夫妇由于思儿心切,便双双病倒了。丁香虽百般设法延医诊治,但总不见效。不久,公婆便先后去世了。丁香典东卖西葬了公婆,生活可就更困难了。

张郎一去十年了,但仍没有一点音信。这几年来偏又遇着连年的荒旱,因此,丁香的日子就更艰难了。家里的东西差不多变卖光了,唯有那头她多年喂养的老牛和那辆破车她怎么也不舍得卖。你想啊,一个女人家,上坡种地,如果没有了那头老牛和那辆破车,不是就更没办法了吗!

在这样的情况下,丁香越发思念张郎。那真是行走着也想,坐下来也想,吃饭时也想,睡梦里也想。

一天,丁香从地里回到家中,天已是漆黑漆黑的了。劳累了一天,她觉得浑身酸疼得难受,连饭也没吃就一头歪倒在炕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丁香正在炕上躺着,忽见一个高大的汉子走了进来。那人头发蓬松着,衣服也很破烂。丁香不由得一惊!心想,这是谁啊,她起身朝那人仔细一看,啊呀!原来那人正是张郎。丁香见张郎回来了,真是又惊又喜,又高兴又难过,就一下子扑到张郎怀中呜呜地哭了起来。张郎也哭了,他说:“丁香啊,我真对不住爹娘,也对不住你。我出去这么多年,不但一个钱也没挣着,反而叫你在家受了许多苦。爹娘也因想念我早早去世了。我真没脸见你了。”丁香见张郎哭得那样伤心,便强忍住眼泪安慰张郎说:“张郎啊,过去的事就甭提了,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了。”

丁香正在静静地听着张郎诉说他在外头的一些遭遇,忽然一阵喔喔的雄鸡啼声将她吵醒。她起身一看,屋里哪有什么张郎?这空荡的房中,仍只是她孤单一人。她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唉!又是一个梦!”她又仔细听了听,那雄鸡才刚叫头遍,离天明还早,便又歪身躺下,但她怎么也睡不着了。她翻过来倒过去地回忆梦中的情景,一直到大天亮。

几个月以后,有一天,张郎真的回来了。但是,这时的张郎已不是过去的那个张郎了,他现在是一个大富商了。

丁香见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十年的丈夫回来了,真是喜出望外。她立即张罗着为张郎烧火、做饭。可是,张郎进得门来,连正眼也没看丁香一眼。他在屋里、院子里巡视了一遍以后,就将一纸休书扔给了丁香,说:“我给你一头老牛、一辆破车,你赶快给我走吧!”

丁香一见休书,真好像晴天里打了一个霹雳!她真没想到今日盼明日盼一直盼了十年才盼回来的丈夫会来这一手。她惊呆了半天,才说:“张郎,这是真的吗?”

“难道我还和你闹着玩!”张郎恶狠狠地说。

“我哪一点对不住你?你为什么要将我赶走?”丁香理直气壮地质问张郎。

张郎本就理屈,这一下可叫丁香问住了,他支吾了半天,才找出这样一句话说:“我愿意将你赶走,就将你赶走!”

“难道你一点也不念及从前的恩爱了吗?”

“什么恩爱不恩爱,少啰嗦,快给我滚!”张郎绝情地说了这么一句,就抬腿走了。

丁香看出任凭再说什么也不会有用了,于是就收拾了自己的衣衫,牵出那头她喂养多年的老牛,套上那辆破车。她爬上车坐下,老牛就拉着她走了。

可是,她走到哪里去呢?回娘家吗?爹娘早已去世,兄嫂能收留她这个被人休弃的女子吗?投亲戚吗?也不行!难道能在亲戚家里住一辈子?她左想右想没个去处,就把心一横,想道:任凭老牛拉着我走吧!它拉我到哪里就算哪里吧!

老牛拉着丁香走啊,走啊,从天明走到了天黑,又从天黑走到了天明,也不知走了多远,也不知走到了什么地方。丁香看看老牛仍没有停下的意思,就对老牛说:“老牛啊!你要拉我到哪里去?我们走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你还是拉我到一家人家去吧!不过,可有一件:你若拉我到富豪人家去,我就磨把钢刀杀了你;你若是拉我到一家贫苦人家去,我用剪子铰草料喂你。”老牛听罢,点了点头,就又拉着丁香向前走了。

老牛拉着丁香进了一座大山,在山里东转西转,直到天黑,才在一户前不靠庄、后不靠村的人家门前停下来。丁香说:“老牛啊,你就拉我到这里吗?”老牛点点头。丁香又说:“我怎么好意思进人家屋里去呢?”老牛见丁香如此说,即扬起脖颈哞哞叫了起来。

不大一会儿,只听吱呀一声门响,从那户人家院里走出一个面貌慈祥的老婆婆来。那老婆婆上前来问丁香道:“哪里来的客人啊?”丁香答道:“老大娘,我是走迷了路的。”老婆婆闻听,就善意地责备道:“啊呀!你怎么就一个人走路!”又道,“快下来,在这里住下歇歇,明日叫我那儿子送你出山吧!你一个人是找不到路的。”

丁香见老婆婆面貌慈祥、心地和善,就随那老婆婆进了屋里。经过叙谈以后,得知那老婆婆只娘儿两个。儿子虽已近三十了,但尚未娶妻。这时他上山打柴去了,还未回来。

晚间,那老婆婆的儿子由山上打柴回来,丁香见那人面貌忠厚、心地也很善良,就将自己的遭遇,对他们母子照实说了。他们母子对丁香的遭遇非常同情。老婆婆见丁香心地也好,人品也好,就收她做了儿媳妇。

回头再说那张郎。张郎第一天休弃了丁香,第二天就正式娶进了他从外面带回来的一个妓女海棠。人们对张郎的那种行为非常不满,于是有人就编了这样一首歌:“张郎,张郎,心地不良,前门休了丁香,后门娶进海棠。无义之人,好景难长。”

也许是事有凑巧吧,张郎果然被人们说中了。他娶了海棠尚不到一年,家中遭了一场大火,财产全部烧光了,海棠也被烧死了。张郎虽然保住了性命,但两眼已被火烧得差不多完全失明了。他无以为生了,就只得出外讨饭。

一天,丁香正在院中剪草喂牛,忽见一个要饭的来到她家门上。她就拿了一只碗,盛了满满一碗吃剩的面条给那要饭的吃。那要饭的狼吞虎咽三口两口就将那碗面条吃光了。他对丁香说:“大娘再给一碗吧!”丁香就又盛了一碗给他。他又三口两口将那碗面条吃了,说:“大娘行行好,再给一碗吃吧!我在这山里走迷了路,已两三天没捞着一点东西吃了。”

丁香听那要饭的口音非常耳熟,心中不免有些奇怪。她上前去仔细一看,原来这要饭的正是张郎。丁香一见张郎真是又气又恨!她本想好好地奚落他一顿,但看到他那个狼狈样子又有点可怜他,就一声没响回到屋去给张郎盛饭。丁香一边盛饭一边想道:“张郎啊张郎,你也会有今天,但我总不能像你那样黑心肠啊!”又想:“我既然给他饭吃了,就索性好好帮帮他吧!谁叫我从前和他夫妻一场呢!”想到这里她就从头上拔下一枝簪子和一个荷叶首饰扔在碗里。她心想:他吃面时一定会吃出来,那就可以换些钱用了。

张郎接过丁香盛来的第三碗了,又大口吃起来。在第三口上就吃到了那荷叶首饰。但由于他的眼已被火烧得不太管用了,误以为那是一片豆叶,伸手从碗里抓起那个荷叶首饰扔到地上说:“一片豆叶!”他吃到最后,又吃到了那枝簪子,他抓出那枝簪子向地上一扔,说:“一根豆楂!”

丁香在一旁看到张郎的举动,真是既气不得,又笑不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她正在沉思的时候,忽听张郎说:“大娘再行行好,再给一碗吃吧!”丁香这时不由得慨叹一声,顺口说道:“哎哟哟,我那张郎,见了你前妻叫开了大娘。”

张郎万没想到这个给他饭吃的“大娘”,正是他所休弃的丁香。他被这意外的相逢窘住了,停了半天方才断断续续地说:“你……你……你是……丁香?”丁香说:“是的,我正是被你休弃的丁香!”张郎一听,真是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就一头钻进了锅底下,怎么也不出来了。后来,他就憋死在里面了。

张郎死了以后,据说玉皇大帝因为张郎和自己同姓的缘故(玉皇大帝也姓张,所以人们都称他张玉皇),就糊里糊涂地封他做了一名灶王。又因为张郎死的那一天正是阴历的十二月二十三日,所以就定那一天为灶王节。

张郎这位灶王,虽是玉皇大帝亲口所封,人们却很看不起他。不过,人们又恐他在玉皇大帝面前搬弄是非,所以也不敢怎样怠慢他,只得按时按节给他上供。

后来,有人想出了一个主意:“张郎是吃了丁香的那碗烂面条以后死的,今后每逢这一天还给他一碗烂面条吃不就是啦?”人们都同意这个办法,于是自那以后,就再不给灶王另外上供了,只在每年农历十二月二十三日这一天,给他一碗烂面条吃。

灶王对人们的这种举动很不满意。但他感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确实不够光彩,因此,也不便怎样去理论。于是,他只好鼓着气吃下那一年一度的烂面条。

自那以后,“灶王老爷本姓张,一年一碗烂面汤”的歌谣就传开了。

在美丽的仙寓山下,有个村子叫大山村,相传这里曾出现过“仙女下凡”的奇景,这是真的吗?是真的也不是真的,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下凡的不是七仙女,而是富有传奇色彩的茶女。

大山村有一个青年叫阿旺,勤劳能干,乐于助人。靠捕蛇为生。

这天,阿旺上山捕蛇,经过一处山林时,突然听到一声尖锐的呼叫:“救命!”阿旺急忙飞奔过去。一看,顿时倒抽了口冷气,只见四五条颜色艳丽的毒蛇正缠着一个姑娘,蛇信子伸出老长,眼看就要逼近姑娘。阿旺是个捕蛇高手,他跑到姑娘面前,一把捏住一条毒蛇的七寸,然后扔到身后的布袋里,几秒钟的功夫,几条蛇全成了阿旺的战利品。

姑娘一见毒蛇全被抓起来了,才用手拍着胸口长出了一口气。阿旺这才有空打量那个姑娘,只见她头发上插一朵鲜艳的红花,上身穿着挺合身的小绿袄,下身穿绿裤子。阿旺觉得眼生,凭直觉他感到这姑娘不是本地人。不过姑娘长得非常水灵,阿旺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他结结巴巴地问:“您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姑娘莞尔一笑说:“我叫乌里青,住在仙寓山的那边。”阿旺还想再问几句,茶女说:“天快黑了,我该回去了,明天见。”说完转身就跑了。

第二天,阿旺又上山捕蛇,刚走到半路上,就见乌里青拎着个包袱慌里慌张地跑来了。她一见阿旺就说:“阿旺哥,快救我!我爹妈把我许给村里的小混混了,我是偷跑出来的。他们在后面追呢。”阿旺慌忙拉着乌里青跑回了家。

乌里青就在阿旺家暂住了下来,时间一长,两人产生了感情,好得如胶似漆。阿旺娘见乌里青又漂亮又懂事,和儿子又情投意合的,就择了个好日子,给他们成了亲。乌里青待人和气,手脚勤快,邻居们都夸阿旺娶了个好媳妇。

转眼半年过去了,这天,阿旺出门送货,路上碰到一个头戴黑帽、身穿黑袍的老道人。这道人一见阿旺就上下打量个不停,阿旺厌烦地瞪了老道一眼:“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那道人阴阳怪气地说:“小伙子,你印堂发暗,眉目带煞,怕是被妖魔鬼怪缠身了吧!这都是你媳妇惹的祸,你快把她赶走。”阿旺生气地说:“胡说八道,我媳妇贤惠得很,你再乱嚼舌根,我对你不客气!”

说完也不理那道士,自顾自地走了。那道人在背后追着嚷嚷:“小伙子,不听贫道的话,你们村会出祸事的,到时候可就晚了。”

过了两天,村子里果然开始传染瘟疫,连阿旺的妈也被传染上了。阿旺妈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拽着阿旺的手说:“孩子,妈这病看来是好不了……村里的人都说,这病是你媳妇带来的……”

“啊?”阿旺惊得发呆,仔细想想,乌里青确实有点来历不明,自从过门后,一次也没提起过回娘家,难道她真是一个妖怪?不行!一定得把乌里青赶走,不能因为她而丢了全村人的性命,他站起身扭头就往外走,连母亲的呼喊也没听见。

他气冲冲地走到院中,见乌里青正在院中忙活,就没好气地说:“乌里青,你快离开这个家吧!”乌里青大吃一惊,难过得哭起来:“阿旺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乌里青一哭,阿旺心就软了,他就把遇到黑老道的事和妈妈听到的传言全告诉了乌里青。

乌里青苦笑着说:“那个黑老道才是妖精,是一条千年大毒蛇变的。”

“啊!”阿旺不由得叫出了声。乌里青接着说:“屯里的人得瘟疫,就是黑老道搞的鬼,它在大山林里就想霸占我为妻,我不肯,它就派徒子徒孙来伤害我,那天幸亏你救了我。现在,它又把毒液吐到狮水河里,让大家吃水时中毒,并四处散布谣言说我是妖怪。”

阿旺这才明白大家中毒的原因,但他心里发愁:“全村的人都得了病,可怎么办呢?”乌里青从头上拔下那朵耀眼的红花,说:“这朵花里面有一百粒千年茶籽,熬成汤,得病的人一喝就会好的。不过……”未等乌里青说完,阿旺就一把夺过茶籽说:“想不到还有这么好的宝物,我先给咱妈治病去。”说完,转身就跑。乌里青慌忙在后面叫道:阿旺哥,你听我把话说完……”但阿旺救人心切,早已跑得不见踪影。

阿旺跑到厨房,马上烧火煮汤。千年茶籽水果然神奇,妈妈只喝了半碗,就“哇”地吐了一大滩粘水,脸色也转红润了。阿旺很高兴,顾不上跟妈妈说话,就挨家挨户地给大家送茶水。全村的人喝了茶水都好了。阿旺一蹦三跳地回到家,却见乌里青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脸上纸一样白。阿旺急得连声呼喊:“乌里青,乌里青!”过了好大一会儿,乌里青才睁开双眼,有气无力地说:“我是神茶仙女,见你老实厚道,才与你结为夫妻,茶籽是我的命根,你只拿50粒就能救活全村人的命,剩下50粒我还能活命,现在茶籽没有了,我马上就要死了。”“乌里青,你不能死,我离不开你!”阿旺抱着乌里青,眼泪不停地流下来。乌里青气喘吁吁地说:“我快不行了,日后你如思念我,就去山林那边的大槐树下找一个白胡子老头。”乌里青说完,化作一道红光消失了,阿旺觉得对不起乌里青,后悔得直跺脚。

阿旺在痛苦中生活了一年,思念乌里青的心情越来越迫切,他想起乌里青的临别赠言,决心去找山林中那个神秘的白胡子老头。

阿旺翻山越岭,不知走了多少日子,都没找到山林中的那个白胡子老头,他问大树,大树摇头不知。他问茶雀,茶雀哀鸣一声飞走了。

一天晚上,阿旺疲倦地倚着一棵老槐树睡着了。只见一个白胡子老头从树后走来,问他是不是在找乌里青。阿旺忙点头说是。老头捋着额下的白须说:“其实那个姑娘不叫乌里青,而叫雾里青,要找到她,要历经凶险,你怕不怕?”阿旺坚决地说:“就是粉身碎骨,我也心甘情愿!”白胡子老头点点头,这才详细说出了雾里青的下落。

原来,雾里青是仙寓山黑蛇洞口的一株神茶。阿旺拿走她的全部茶籽,她就被黑蛇精劫回黑蛇洞口,变成了一株平常的茶树。黑蛇精知道,五百年后,雾里青可再生出茶籽,又可变成美丽的神茶仙女,到时仍可以霸占她做老婆,所以严密地守着那株茶树。白天,黑蛇精让一群千年大毒蜂在周围看守,谁接近就螫死谁。晚上,黑蛇精就自己守在旁边,任何人也难靠近。

阿旺请白胡子老头指点解救雾里青的办法。老头说:“毒蛇精是黑鸡冠子蛇,道行全在鸡冠子上,那就是他变成老道时戴着的黑帽子。如果你能把帽子夺过来,戴在你自己头上,就可以指挥毒蜂,螫死黑蛇精。”老头说到这里,把手中的一根木棍递给阿旺:“这叫索拨棍,你拿去吧,它会帮助你的。”

阿旺一觉醒来,日头已经老高了,不见了白胡子老头的影子,但梦中的情景他记得一清二楚。身边还放着那条五尺多长的索拨棍,他拿起来就向仙寓山的另一边走去。

他沿着山腰转了半圈,果然见到一个黑黑的大洞口,洞口有一棵白杨树,一群象小鹰那么大的毒蜂正围着一株人那样高的小茶树来回飞旋。

阿旺藏在一棵树后观察动静,天刚黑,听到一阵“刷刷”乱响,一条五丈多长,水桶粗细的黑鸡冠子蛇爬来了。它眼睛绿森森地像个灯笼,信子伸出有五尺多长。它爬到洞口打了个滚,就变成全身黑衣的老道人了。老道喊了声:“孩儿们,今天有没有人来?”毒蜂嗡嗡地答:“没有!”老道狂笑道:“哈哈,量也没人敢来。你们歇着吧。”毒蜂便飞到大杨树上趴着不动了。黑老道围着茶树转了一圈,伸出两手抚摸茶叶,自言自语地说:“雾里青,快长吧,等你结出茶籽,咱们就可以结成夫妻了,我可比那个凡人阿旺强得多。”

等到午夜时分,黑老道坐在茶树边上打盹,阿旺便悄悄走到他后边,用索拨棍去挑黑老道头上的黑帽。老道听到动静,将身一滚,现出原形,张开血盆大口朝阿旺扑来。阿旺机敏地跳到一边,伸出索拨棍迎敌,那棍子竟然变成了利剑,阿旺灵机一动,用剑斩断了黑蛇精的舌头。

毒蛇痛得“吱”的一声叫,又变成老道人往洞内跑。在进洞时,那株茶树被风一吹,枝干把黑老道的帽子拨到了地上。阿旺知道是雾里青在帮自己,马上拾起帽子戴到头上,对着白杨树喊:“毒蜂们,快螫黑道人。”一大群小鹰般大的毒蜂立即飞出去扑向黑老道,伸出毒针螫他,黑老道连声惨叫,一会儿就现出原形死了。阿旺把黑帽子狠狠地扔到山下,那群毒蜂都化作黑烟追随着黑帽子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这时,天已大亮,阿旺走到雾里青前,只见雾里青枝色枯黄,憔悴的叶子上有几滴露珠在闪动,像是她的眼泪。阿旺心里酸溜溜的,他喊道:“雾里青,跟我回去吧!”茶树一动也不动,阿旺难过得跪在地上恳求。这时,雾里青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阿旺哥,我已经不能变成人了,不过,我是一棵神茶,你把我的叶采去,可以卖几百两银子,够你娶几个漂亮的媳妇了。”阿旺哭了:“我不想发财,也不要别的女人。如果你不能变成人,我就一辈子守在这里。”雾里青见阿旺是真心,就说:“你用拨索棍去敲那棵大杨树吧,白胡子老头和我的八个姐妹们会来帮忙的。”

阿旺转悲为喜。他立即走到白杨树前敲了几下。很快,白胡子老头和众姐妹从山顶飘落下来。阿旺忙给白胡子老头下跪,请他救救茶女。白胡子老头看了八姐妹一眼,笑着说:“你求我不行,你得请姐姐妹妹们帮忙。”阿旺忙给八姐妹深深地鞠了一躬。她们连忙还礼,却不知道应该如何救雾里青。白胡子老头说:“你们每人给我十粒茶籽,我就能救她。”八姐妹一起说:“只要能救雾里青,什么都行。”说着,她们各自摘下头顶的红花,拿出十粒茶籽给了白胡子老头。白胡子老头把八十粒茶籽往茶树上一撒,一道红光闪过,枯黄的茶叶绿了,顶上生出一团火红的茶籽不停地闪耀着。接着那株茶树不见了,雾里青出现在阿旺面前。

阿旺紧紧地把雾里青搂在怀里,扭头看时,白胡子老头和众姐妹早已不见了。阿旺就把雾里青领回家,从那以后,两口子就靠种茶卖茶为生,雾里青有着独特的制茶本领,她制作的茶叶泡在杯里,不仅有一种特殊的清香,而且还有一缕白色的雾气上升,久而不散,茶色青碧透明,一根根饱满秀丽的茶芽,在杯中上下浮动,犹如一群仙女在云雾中翩翩起舞。这奇景引来了众多的茶客,阿旺的小茶馆每天都是顾客盈门,生意好极了。

后来,雾里青又把制茶的本领传给了大山村的村民们,他们也渐渐靠种茶过上了红火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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