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时,宋王天子在金沙滩“双龙会”上中了计,议和未成,吃了败仗。多亏了杨家将,浴血沙场,拼死突围,虽然伤的伤,亡的亡,俘的俘,只剩下老令公和六郎、七郎,却总算杀出一条路来,保得天子安然脱险。
宋王天子回到东京,养息数日,又精选兵将,讨伐辽国,并封潘仁美为元帅,杨继业为先锋,择日起兵向北地进发。
这一日早朝,大臣胡延昭出班奏道:“潘杨两家早结仇怨(指杨七郎擂台比武打死潘豹),这次征伐非同一般,一家元帅,一家先锋,恐怕对战事不利,望圣上定夺。”
天子沉吟片刻,道:“卿之所奏,言之有理。朕就派你做监军,监视探察,看谁对朝廷不忠,于战不利。”
于是,胡延昭以监军的身份,一起随军出征北上。
宋兵行至雁门关外南山脚下安营扎寨。时值初冬,粮草运送不便,尚未到齐,潘仁美就以催粮为由,支走了胡延昭,避开了他的监视。
第二日,潘仁美便命杨家父子三人带兵三千攻打辽兵驻守的两狼山,并称随后便亲带大军赶来接应。是时,辽兵知杨家将勇猛,已设下计策,三军一退再退,引诱宋兵深入。当杨家父子率兵攻入山内后,辽人一下子封了山口,将三千人马困在两狼山中。
为攻下两狼山,杨家父子便在山内勉强扎下军营,以待大队人马到来之后里应外合,一举歼灭辽兵。可是,左等右等,不见宋军一丝音讯。眼看着三千兵马粮草不济,难以应战,老令公急得夜不能寐,就命杨七郎趁夜杀出催粮搬兵。
好个杨七郎,一骑马,一条枪,长驱直入,马踏敌阵,枪挑连营,直杀得天愁地惨,星月无光,黎明时分,终于突出重围。他一路厮杀狂奔,清晨,人困马乏,路过一处高墙大院,便滚鞍下马,倚靠在门洞里沉沉睡去。
七郎的战马饥饿,连连高声嘶叫,惊动了院内人家。几个家人开门观望,只见一员顶盔披甲的战将,浑身血迹,右手握长枪,左手扯绳缰,正酣睡在门外,急忙返回去禀告主人。
主人让家人将小将叫醒,请到堂上回话,动问姓甚名谁,何方人氏?七郎回答:“我父杨继业,小将是他老人家的第七个儿子。”主人听后,将七郎上下打量了一番,面上一喜,继而捋着花白的胡须,微微点头,并赶紧吩咐家人盛情款待,不得有慢。
原来,这家主人姓杜,本是杨令公多年前的旧友,人称杜令公。两位老友曾指腹为婚,腹中胎儿便是七郎与杜令公府上千金杜金娥。今日得见七郎,杜令公禁不住内心荡漾,喜上眉梢,当下做主,叫家人安排七郎沐浴更衣,阖府上下张灯挂彩,摆酒设宴,于当天晚上便让七郎与女儿金娥拜堂成亲。
第二天一早,七郎挂念被困父兄,心急如火,忙辞别娇妻,催马直奔宋军大营。赶到那里时,却不见一兵一卒,一打听,才知道营寨早已搬至五十里之外的恒山一带。无奈,七郎只得强压住心头怒火,顾不得歇息,又一口气追至新迁的宋营。
此时,潘仁美正在帐内吃酒,他一见七郎怒发冲冠地闯进营来,心里有鬼,不由得发虚。他想,来硬的恐怕不行,就连忙堆起笑脸,假意抚慰,好言哄劝。他表面上命手下置酒备菜,盛宴款待,暗地里却派心腹在酒内下了蒙汗药,单等七郎中招。
七郎长途跋涉,早已腹鼓肠鸣,饥饿难忍。他见潘仁美言语和软,神态殷勤,哪知就里,便不加提防,吃喝起来,被潘仁美连着敬了三杯酒之后,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潘仁美看计已成,让亲兵把七郎捆在了帐外的柱子上。这时,七郎已慢慢苏醒过来,他看着嘿嘿冷笑的潘仁美,知道自己搬兵不成,性命也难保了。他恨奸贼潘仁美不是以国事为重,以大宋江山为重,而是假公济私,公报私仇,处心积虑陷害忠良,便圆睁环眼,横一横心,朗声大骂:“潘贼,原以为你身为太师,定能忠君爱国;谁曾想你如此阴险,为一己私心,处处与我杨家为敌。今日我命丧你手,难酬我护国安邦的雄心壮志,真正恨煞我也!”就这样,潘仁美将杨七郎一通乱箭,射死在宋军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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