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养士制度:春秋时期最盛行

石榴果472年前
人工智能朗读:

春秋战国是中国历史上群星争辉、最富智慧光彩的年代,正如古代哲学在雅典、文艺复兴在罗马;尽管非常短暂,却照亮了人类文明的整个进程。在大大小小的诸侯国之间,各种人物风尘仆仆、星夜兼程,他们在实权派跟前鼓噪唇舌、兜售着自己的政治理想。周室派生的地方政权野心勃勃,它们急于同寻求仕宦出路的人一样,试图谋求更广博的财富,更庞大的版图。前院迎来送往,热闹异常;后院也勾心斗角,磨刀霍霍。政权才是枭雄们日夜觊觎的肥肉,尽管他们假托着体面而高雅的虚名,还是背地里招募才俊、豢养爪牙。门客及其主子成为兑现政治野心的阴森力量。

战国四公子之一的春申君

羽翼没有丰满的时候,政治家都把自己装扮成温文迩雅、礼贤下士的嘴脸。钱不是问题,金银珠宝供给你,美酒肥肉待承你,三天一party、四天一,来一千“门客”也吃不穷。

养士拼的是财力,没有黄白之物垫底,你凭什么叫大贤?人家凭什么找到家门上来替你卖命?优厚的物质待遇是令人垂涎的钓饵,那些自以为德才兼备而又投靠无门的人,尽可以大摇大摆地跨进朱门,白吃白喝,高谈阔论,犯不着像柳亚子那样,话儿话儿地给领导作诗提条件:“夺席谈经非五鹿,无车弹铗怨冯驩。”多没劲!人家不给,自个儿张嘴要;不好意思明说吧,还把古人抬出来发牢骚。攥着拳头让人猜,文人这点小心眼儿只能维持自己掩耳盗铃的尊严。

当然,柳亚子要的不是“冯驩的车”;而是新政权里一个他看得过眼的位子。遗憾的是,他不上不下的尴尬恰恰表明:买卖不成,再费唾沫也无济于事。他留在“昆明湖”或者返回“富春江”都是一样:“鱼”,只能观,而不能吃。春秋时代的门客则没有这种权力上的奢求,他们更看重物质待遇;而东家也不会在这些方面给门客们下不来台,免得传扬出去,阻塞了贤路,败坏了名声。

“鸡鸣狗盗”的战国贤士——信陵君

论名声,还得说春秋战国“四公子”。说是“公子”,实为政客,他们惦记的绝不仅仅是门客们吃好喝好玩好,“养士”不是“现世报”,那可是一笔放长线钓大鱼的生意;虽说投入巨大,回报也着实丰厚。普通人想不到,也玩不起。“四公子”大规模地豢养门客,《史记》中有多处记载:

司马迁一语中的,道出了“四公子”的真实意图。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四公子并非富可抵国,甚至还有孟尝君那样“邑入不足以奉客”的紧张局面,把门客养得肥头大耳就为了博取几句廉价的赞誉吗?显然,不是。他们无法摆脱权力的漩涡,争来赌去,还是为了“持权”,甚至是篡国。

春申君为了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不惜将刚刚宠幸并怀有身孕的姬妾李氏送到楚王床上。信陵君想要调动军队,不得不把后门走到魏王的小老婆如姬身上……这种不择手段的冒险,莫如说是一项高回报的投资,《史记》中常有“以某公子故、邻国相倾、不敢加兵”的说法,还用问?翻云覆雨的角色正是那些公子梦寐以求的,他们希望成为主宰战争、垄断特权的政坛大鳄。

春申君的门客硃英讲得更露骨:“君相楚二十余年矣,虽名相国,实楚王也。”这就足够令有头脑的君主感到寝食不安了:国家安危还要看几位公子的脸色,干脆把朝廷解散让公子及其门客们取代算了。其实,从这些公子用心良苦、网罗门客那天起,就等于向天下昭告了自己的政治企图。公子们的实力越强大,他们个人的悲剧命运就来得越迅速、越深刻。大祸临头,即使再狡猾的韬养之术也挽救不了,那种把戏至多是贪生怕死的“马后炮”。

蓄养门客号称招贤纳士,惜乎不能算作“政府行为”,而只属于个人私利,这与后世的朋党之争一脉相承。孔子崇尚“不周不比”,而政治却不遵循常规的道德标准,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谋于密室、工于心计的阴暗特征。倘若真地“不周不比”,你依靠谁、利用谁?虽说“养士”勉强算半官半私,但是这个被雇佣的阶层仍然带有明显的“黑社会”性质——它是一个以物质待遇为前提、以雇主利益为目的、以个人崇拜为约束的“临时智囊”和“私家敢死队”,这支参差不齐的“杂牌军”属于“半个江湖”,具有某种阴森的力量。更多时候,这支阴森的力量是为了“窝儿里斗”。

养士,太平年代比战乱时期更值得警惕。

的确,政治上的礼贤下士多少都有作秀的成分;襁褓里的君王如何“仁、义、礼、智、信”,总归不能剔除表演的性质。《隋书》记载隋炀帝当藩王的时候,“矫情饰行,以钓虚名,阴有夺宗之计”,直至糊弄得皆大欢喜。“大臣用事者,倾心与交”,“婢仆往来者,无不称其仁孝”……结果,杨广即位之后,还不是历史上数一数二的大暴君?

当然,共患难不易;而同富贵较之更难千百倍。兵临城下与马放南山时,君主决不可能是相同的表情。周文王访姜尚也好,刘备摔孩子也好,还不是一己之私闹得?孟尝君“邑入不足以奉客”,凭什么咬牙还愣充“大肚汉”?他犯得着像孝敬亲爹一样奉养那群大呼小叫的门客吗?政治家的高明就在于掌握火候,知道你喜欢什么,知道你擅长什么,知道什么时候你会感激涕零、心甘情愿地把脑袋扎进裤腰带里替他去卖命。

身为“大梁夷门监者”的隐士侯嬴已经是七十岁的老头子了,他对信陵君的“仁而下士”挂着大大的问号,他态度冷漠地考验着对方的耐心,又坐公子驾御的车,又参加宾客满堂的宴会,观察了半天,信陵君始终是“颜色愈和”、“色终不变”,最终,侯嬴相信了自己那双老眼,死心塌地地替这位人生知己谋划,直到“北乡自刭”,自愿葬送了老命。

“养士”看似周瑜打黄盖,实则起哄群殴打太平拳的多。俗谓:“有酒有肉皆兄弟,患难何曾见一人?”趋炎附势、攀龙附凤就这么残酷,现世现报,概不赊欠。“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这句话,百试不爽。

赵国老将廉颇曾显赫一时,他最著名的典故就是“负荆请罪”

转载请注明:中华故事网 www.cn-story.com

文章下方广告位

相关故事

阅读排行
随机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