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带路过雷区

石榴果21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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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美女替夫当指挥

响岩镇坐落在深山之中,三面环山,且陡峭难攀。唯一的一条通道,就是镇南边那条狭长的峡谷。峡谷长五里,五里外,是一条自西向东的河流,叫腰子河,阻隔了去路。抗战期间,中国政府的一个兵工厂就建在这里,它既易守难攻,又非常隐秘。

1940年的冬天,日军的侦察机终于发现了这里的不寻常,派了一个中队的兵力,往响岩镇方向推进。

日军刚挨近腰子河,就与河上木桥两头的潜伏哨交上了火,战斗就这样打响了。驻军连长杨华立即带着他整个连的兵力,投入战斗。

日军在兵力上占优势,但杨华的部队在地形上占优势,战斗一直处在胶着状态。

打到傍晚,日军还没能越过腰子河,日军急了,运来大炮,朝北面的山上一通猛轰。

杨华的手下被炸死了几乎一半人马,三个排长全牺牲了,杨华被炸飞了一只胳膊,人也昏死过去。

这时部队的指挥官等于是全没了。好在天已渐渐黑下来,日军不敢贸进。

军医帮杨华包扎好伤口,杨华还没醒过来。这时部队开始混乱起来,大有群龙无首即将溃散的架势。看到这种情况,杨华的妻子李水杏顾不上照顾丈夫,站了出来:“部队总得有个指挥官,不然便成了无头苍蝇。杨华还没醒,现在又找不到合适的人来代替他指挥,我是杨华的女人,就由我暂时代替他吧。”曾留学德国的李水杏是兵工厂的技术员,漂亮且果敢。

有士兵嚷嚷起来:“你打过仗吗?你不懂打仗会将我们全部害死的。”

水杏说:“我没打过仗,但基本常识我还是懂的。咱们的任务是保卫兵工厂,只要我们坚持住三五天,不让鬼子进来,我们的增援部队就会赶到。咱们四周的山都很陡峭,鬼子很难攀爬,只要在山上布少量的兵守着就行。他们能走的只有南面那条峡谷。你们忘了咱的兵工厂是干什么的,是做地雷的啊,我们只要在峡谷里布满地雷,鬼子一步也靠近不了我们响岩镇。”

这真是一招妙招,士兵们都服了。水杏当即便派兵遣将起来。

一个连的兵力现在只剩下40来人,水杏抽出30人,分成两队,分别潜伏在峡谷两边的山上,阻击企图从山上靠近响岩镇的敌人。剩下的10人,再加上镇里的百姓,由她带着,连夜去峡谷里布雷。只消半夜的时间,那条五里长的峡谷里就到处埋上了地雷。

地雷刚埋好,一小队日本兵摸黑过来了。

因为有夜幕掩护,鬼子过了桥,山上埋伏的中国军人都没发觉。直到他们走进峡谷,就听“轰轰”几声巨响,几个日本兵被地雷给炸飞了,剩下的鬼子这才知道闯进了雷区,吓得一溜烟都从桥上跑回河的南边去了。

2。鬼子巧设美男计

鬼子的行动给了埋伏在山上一个姓许的班长启示:我们也可以趁夜色摸过去给鬼子一个突袭呀。许班长带了五个人,趁夜色摸下山。摸到河的南边,就听“轰轰”几声,六个人被当场炸死了四个,许班长和战士山根意识到不妙,要往回撤,但已经迟了,许班长被追上来的鬼子当场给打死了,山根被活捉。

山根没有经受住鬼子的毒打,都如实招了。

得知了响岩镇的实情,少佐兴奋得不得了。副官是个中国通,会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他惊讶地问:“你不是说你们的长官非死即伤吗?那么,现在谁在指挥你们?”

山根说:“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很懂军事嘛!她是谁?”

山根说:“水杏,杨华的女人。”

副官哈哈大笑起来:“水性杨花的女人?有意思!”

少佐问他笑什么,这个叫三木的副官用日本话眉毛色舞地同少佐讲起来:“我有办法对付中国人了。从山上我们是过不过去的,峡谷里有地雷。但是,像我们布地雷阵一样,我相信,中国人在埋地雷时,也一定留了一条供他们自己人走的路。只要找到那条安全的路,我们就有办法进去了。”

少佐皱着眉问:“你以为这个士兵知道哪儿没埋雷?他只是一个最底层的士兵。”

三木还是嘻嘻地笑:“他不知道没关系,可地雷阵是个女人布下的。你没听他说吗?那可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瞒少佐说,在家乡时,我可是有名的少妇杀手,风骚一点的女人,没有不对我着迷的。这女人要是刚烈女子,我倒不敢夸下海口,既然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要俘获她的心就太简单了……”

三木审问了山根一夜,问清楚了水杏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还特意问了:“那个李水杏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山根想了想,说:“她就喜欢我们连长啊。我们连长虽说是军人,却不像一般的军人那么粗鲁,他很有学问的。”

“哦——我明白了,她就是喜欢儒雅的男人。”三木心里有谱了。

少佐也觉得三木的计划可行,这毕竟是代价最小的计划,所以天还没亮,他就让军车送三木去了后方基地。

3。识破诡计巧对付

中午,一架日本飞机飞到了响岩镇上空,到镇后的山那儿时,三木跳伞下来了,落了地,他刚在树林里藏好降落伞,两个农民跑了过来。三木掏出手枪,将他们射杀了,然后,他把枪扔到了林子深处。

听到枪声,水杏带着几个士兵赶了过来,三木装模作样地给两个被他打死的农民施救。镇里的百姓水杏基本都认识,这小子面生,水杏警惕起来,盘问他:“你是谁?”

“我是燕京大学的学生。我想投笔从戎。”三木一身绸衣绸裤,倒还真有几分风流倜傥的意味。但水杏被他那种忸怩作态的样子弄得皱起了眉,问:“你是怎么到这儿的?”

“我是翻越这座山来到这儿的。”三木指了指身后的山,又定定地盯着水杏看,尽量让眼神显得暧昧。

水杏冷冷地说:“你跟我们回镇里。”率先走了。三木跟在水杏的身后,心花怒放,他知道,这女人既然是水性杨花的女人,那么冷淡的模样一定就是在众人面前装出来的,她让他跟着她去,就有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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