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无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其人一身八卦掌功夫出神入化，又足智多谋，是清末东北著名大盗。燕子在民间颇有名声，以侠义号召百姓，振臂一挥，从者过万，死党过千。有人对燕子不满，其全家不出数日就被人杀死，燕子听闻后，不以为然，眼睛都不眨一下。
燕子仇恨俄罗斯人，以抢劫杀害俄国人为乐，中东铁路所发生大案，几乎都出于他手。俄国人对燕子恨之入骨，可又无从抓捕。
宣统三年，燕子自双城堡乘火车去宁古塔，途经阿什河站暂停，燕子下车散步。暮色中，遇到旧时相好女子，遂往其家宿之。这女子从前是一妓女，后来被燕子赎身，转而从良，做起了卖针线的买卖艰苦度日。这女子接待燕子原是迫不得已，因为官府正通缉燕子，悬赏燕子人头白银一千两。
这女子一来害怕燕子纠缠对己不利，二来贪图这一千两悬赏，等燕子酒足饭饱睡过去之后，前往城防军告发。燕子在睡梦中被捕，连夜被押往哈尔滨，哈尔滨全城戒严。
俄国人听闻要审燕子，立即要求参与，中方同意一名俄国中将参与会审。
在审讯房中，燕子昂然不理霍尔瓦特，独跪中国官员。
审讯官问其所犯罪行，燕子回答：“太多了！攻城劫饷，杀人越货，都是过眼云烟，岂能一个一个地数清？何况你们问案定罪无非虚构，何尝根据过口供？你想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俄国中将讯问劫杀俄国人的事，让翻译官给翻译。翻译官表述笨拙，燕子挥手说，用不着翻译，竟用流利的俄语滔滔不绝回答提问，最后质问霍尔瓦特说：“白毛，你把我看做强盗，其实，我能成为强盗，都是你们俄国奖励、诱导的结果。比方，我用的枪支，有一条不是你们俄国制造的吗？你明明是借给我兵械，鼓励我抢劫啊！你们到我大清国，不也在抢劫吗？”俄国人语塞。
数日后，燕子在哈尔滨被杀，被悬城门三个月。临刑，燕子自叹说：“我年三十，名满关东，可惜不能为国建功，始终绿林。太可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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