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的古人避讳

石榴果232年前
人工智能朗读:

避讳是封建社会强调纲常礼法、尊卑伦理的一项重要内容。例如在写文章或说话时,一旦遇到尊长的名字,绝不能直接写出来或说出来,否则就是“大不敬”,因此,古人对避讳这事绝对是马虎不得的。

因为避讳不能做官

一般来说,除了要避皇帝名讳之外,古人还要避自己父亲、祖父的名字,平时在行文、做事时一定要多加注意。尤其是当官儿的,最好看清法律条文再上任——《唐律疏义·职制篇》明文规定,你的父亲或祖父名字里有“安”字,那么对不起,你就不能在首都长安当官儿了,如果他们的名字里有“卿”字,那么你绝对不可以官任公卿,如果有“军”字,即便是有万夫不敌之勇,你这辈子也别想当“将军”……宋代文人钱易的笔记中也记载了类似的规定,当时参加科举考试时,如果看到试卷的题目上有父亲或祖父的名字,考生一定要及时向考官示意,推说自己“心口疼”之类的病忽然发作,答不了卷子。此时考官也心领神会,允许他离开考场。试想一个寒窗苦读十几年的书生,就因为试卷上的一两个字而前功尽弃,真的太冤了。

唐律规定,如果你的官称犯忌讳却隐瞒不报,一经发现,不但官位不保,还要被判一年徒刑。

历史上,有的时候对避讳这事儿特别较真儿,连同音字都不能提,吃这个亏最典型的例子是唐朝诗人李贺,才华横溢的他只因为他父亲名字里有“晋”字,“晋”“进”同音,弄得一辈子都不能考进士!最后,一代才子在他27岁的年华里郁郁而终。

改名是无奈选择

除了李贺这样令人扼腕叹息的例子之外,宋、明两代文人札记中还有不少为了避讳而令人哭笑不得的事儿。

明代陈耀文的《天中记》中记载了南宋有个叫钱良臣的,官做到参知政事,相当于宰相的副职。他有个儿子,据说天资聪慧,到了上学的年纪,每次读儒家经典,见有“良臣”二字,为了避讳,就改呼为“爹爹”。有一天,老师教他读《孟子》,其中有一句:“今之所谓良臣,古之所谓民贼也。”他听了就改口念道:“今之所谓爹爹,古之所谓民贼也。”虽说避讳这事儿“要从娃娃抓起”,可孩子毕竟天真懵懂,好心好意为了尊敬,不料反而辱骂爹爹为“贼”。

还有宋代诗人徐积,因为父亲名“石”,便一生不用石器。这倒也好办,用木头或者铜铁代替也行。但是更严重的是,他走路的时候看见路边石头也要回避,遇到河上有石桥,还要绕道而行,如果非走不可的话,便雇人背着他过桥。

封建礼教之下,不光自己父祖的名讳要避,为了表示对他人尤其是尊长的尊敬,对于他人父亲的名字也一定要避。但如果自己的名字和别人父亲的名字恰巧重了,那该怎么办呢?

《北史》记载,北齐有个叫熊安生的书生,去见当时的朝廷要员和士开与徐之才,徐之才的父亲名“雄”,和士开的父亲名“安”,他想自己姓名中的“熊”和“雄”是同’音字,犯徐父讳,“安”字又犯和父讳,于是就在诸位大人们面前,随便想了个“触”字代替,将自己名字报为“触触生”,此名一出,在场众人一片哄笑。

另有史书记载,明末湖广巡抚宋一鹤去参见顶头上司总督杨嗣昌时,因为杨父名“鹤”,为了避讳,他就在求见杨大人的名帖上把自己的名字写为“宋一鸟”,成为当世笑谈。

实际上,那时候的人从家庭到社会,单是要记住各方面应避的讳,就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儿,像前面几位那样说出这些令人发笑的称呼实属一种无奈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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