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秋天,美国东部的韦加克村里常莫名其妙地燃起“怪火”,烧得村民们惊恐不安。
一天,正在吃午饭的斯特利一抬头,看见门前的草垛轰的一下着了火。一家人放下饭碗冲了出去,七手八脚地将火扑灭。
斯特利非常气愤:“这是谁干的?让我抓住决不会轻饶了他?”妻子在一旁说:“算了,也许是谁不小心燃着了草垛,往后多留点神。”
斯特利觉得妻子说得有道理,也就算了。回到屋里他往沙发上一靠,闭目养神。不一会儿,他隐隐约约听见后院里传来“毕毕剥剥”的声音,他站起身隔窗朝外看去,这一看,把他吓了一跳,用作院墙的竹篱笆烧着了,白烟直冒,火星飞溅。他赶忙跑出去,将火扑灭了。
这次斯特利怀疑是有人放的火,可是,四下看看,不见一个人影,也只好作罢。
第二天中午,农妇曼妮从田里回到家,打开门一眼看见沙发上升起一缕白烟,她疾步跑了过去,白烟却自动消失了。猛一抬头,发现窗帘已变成棕黑色,上面留下了块块焦痕。曼妮吓出一身冷汗。她很纳闷,家里没有人,怎么会着火烧焦了窗帘布呢?她又暗暗庆幸火没烧大,不然整座屋子就会毁于一旦。
三次起火,都没引起村民们的注意,人们认为这是偶然的。
一天下午,住在村头的莫特卡和几个朋友在家门口聊天,一个朋友忽然指着他家说:“莫特卡,你家怎么往外冒烟?”
莫特卡回头一看,只见从卧室的窗口冒出一股浓烟。他心里一惊,立即冲进卧室,他傻眼了:床上的棉被烧着了,火舌正朝四周蔓延。他大叫起来:“快来呀,快救火呀?”
朋友们一块跑了进来,大家一拥而上,把火扑灭了。由于扑得及时,只烧毁了一张床。一个朋友问莫特卡:“伙计,你怎么在卧室里生火?这多危险呀?”
莫特卡突然醒悟过来,说:“没有呀,奇怪,这火是怎么烧着的?”
当大家正在猜测时,莫特卡家门前的枯草地上忽然又燃起了大火,烧得草地上“叭叭”作响。他们清清楚楚地看见,草地上没有一个人,那火是平白无故烧起来的。真是怪事?
第二天午后,人们都在午睡,忽然一阵叫声把村民们都惊醒了:“救火啊?救火啊?贝杰家失火啦?”
人们纷纷冲出家门,向贝杰家跑去。只见浓烟滚滚,烈焰翻腾,大火把贝杰家全吞噬了。奇怪的是贝杰家无人在家,谁也搞不清这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这次大火把村民们惊呆了。村长想起几天来村里一连串发生的火灾,怀疑有人故意纵火,于是派了十几个人巡查。大家轮流巡查了几天,无奈这种“怪火”飘忽无常,不是今天这儿冒烟,就是明天那儿着火,几乎每次都是莫名其妙地燃烧起来的。不过,一般都发生在白天的午后。
“怪火”不断出现,弄得村民们人心惶惶。有个老巫师见人就说,这是天火,一定是有人得罪了天火神,才降下天火惩罚罪人。这一下村民们更加害怕了,生怕天火烧到自己家,四处祈求神灵保佑。
韦加克村出现“怪火”的消息传开了,政府派来了专家学者,经过半个月的调查,终于弄清了“怪火”的真相:原来,韦加克村地面土质疏松,房屋大部分是建在湖边的碱性地面上,村口有一家水产公司的“血坑”,大量鱼虾的磷质渗入地下。秋天,水分蒸发加剧,磷飘出地面,混入空气,遇冷凝聚成粉状颗粒,粘附在物体上,当积累到一定浓度时,在常温下也会自燃。
“怪火”之谜揭开了,村民们再也不害怕了,人们填平了水产公司的“血坑”,重新修整了地面,又过上了安宁的日子。
选自《故事大王》1999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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