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算尽

石榴果532年前
人工智能朗读:

密州县有一个衙役叫管德宽。因为人处事圆滑,办事能力强,帮县令破案办差、抓捕犯奸作案者麻利迅速,口碑不错,被当地人誉为名捕。

当时密州地界社会治安非常混乱,由于风不调雨不顺年景歉收,再加官场腐败,民不聊生,抢劫盗窃案件时有发生。管德宽在衙门内听差,又是衙役一班人的班头,衙门内的大事小情,老爷经常差他出头去办。案件频发,他经常外出办案,一连数日不归。

管德宽家住在管庄村,离县城约三十华里路,家中父母双亡,有一年轻貌美的妻子吕笑曼在家独自一人生活,还没有生儿育女,显得十分冷清,孤苦伶仃。虽说家离县城不远,但那时的交通不方便,娇妻不方便时常去县衙看他,他也很长时间回不了一趟家,自认为的确冷落了娇妻。

管庄村,村上有一富家子弟,人长得人模狗样一表人才,纯粹是一花花公子。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专干偷鸡摸狗、拈花惹草的事。一日,在村街上闲逛 时,一眼瞧见管家门口外晾晒衣裳的管衙役夫人,人长的亮丽俊俏,颇有几分姿色,顿时魂飞魄散,垂涎三尺。于是,便主动向前搭讪:“小嫂子,晒衣裳呀?”

吕笑曼听有人搭话,猛回头见是一帅气的公子哥,瞬时脸上泛起红晕。忽闪着一双明眸,羞羞答答的问:“小弟,你是哪庄的,我怎么不认识你呀?”

“当庄的,我住庄东头。一回生两回熟,这不就认识吗!”

“啊呀!当庄的,你叫什么名字呀?”

“本公子姓尚名来吉。”

“啊呀!上(尚)来急(吉),你这姓好,名字也好,你急啥?”

听话听声锣鼓听音,尚来吉心想有戏,“嫂子,你很幽默呀!”

“有(幽)什么,摸(默)什么,俺听不懂!”

“就是你很会开玩笑的意思!”

“俺不踏百门私户哪会开玩笑呀!”

“嫂子,初次接触我就愿听你说话。”

“是吗?你哥整天在衙门里,我说得好听不好听都没有人听呀,真把我闷死了,憋死了!”

“嫂子,我哥那是办公差抓案子,干大事的人呀!”尚来吉话锋一转,“不过,顾了大家就顾不了小家,你就得委屈着点。”

“唉!”吕笑曼长叹一口气,“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谁不图个乐和,年轻轻的委屈到几时是个头呀?”

俗话说,蚊子不叮无缝的蛋。尚来吉听出了吕笑曼对丈夫的不满情绪,壮着胆子乘虚而入,说:“嫂子,你不是在家寂寞吗?有空时,好不好我来陪你聊天解闷呀?”

“小弟,你有你的事要干,哪能整天陪我一个女人家聊天呢?”

男女就这样聊上了。

尚来吉说,“实际上我也没有什么事可做,就是一天到晚吃喝玩乐呗!”

“你家是不是很有钱,不需要你做这干那的?”

“算不上有钱,就是有几百亩土地,一年到头不缺吃不愁穿的。”

“哦!是个殷实的家庭。这么说你就是个公子哥。你说的一点都不错,就是一天到晚吃喝玩乐。你有老婆孩子了?”

“有老婆了,还没有孩子。”

“那你不在家陪你老婆,整天出来东游西逛,老婆愿意?”

“愿意不愿意的,她管得着吗?我想干什就干什么!”

“真的,假的?”

“真的!嫂子,那就这样说定了,我来陪你聊天!”

“嗯0吕笑曼半推半就的答应了下来。突然又觉不妥,于是接着又说:“你到我家,陪我聊天,别人会说闲话的呀?”

“唉!谁闲着没事让他说呗!听兔子叫不用种豆子了!”

“不好呀!人言可畏,还是约时间的好。”

“好,嫂子,改日约见!”说完,一蹦三高的走了。

尚来吉、吕笑曼,一见钟情相见恨晚。说得来合得来,情投意合,两情相愿。偷偷摸摸,一来二往,逐渐升级,勾搭成奸……

没有不透风的墙,尚来吉与吕笑曼偷情的事就在村上传开了。

一日,衙门里不忙,管衙役想起,撇下妻子一人在家苦等苦守很是孤单,该回家看看了。于是,收拾好自己的行囊,骑马回家来了。在村头的路边上碰见本家大 爷管明福正和堂弟一起准备下地去,管衙役赶紧下马向前打招呼。寒暄之后,大爷神秘兮兮地说:“大侄子,你可得常回来看看,好好管管你那不守妇道的媳妇,背 着你,在家勾搭野男人呐!”

“竟有那事?”管衙役很是诧异。

“千真万确呀!”

“知道野男人是谁吗?”管衙役惊奇的问。

“是庄东头尚家的大公子尚来吉呀!”

“啊!”管衙役气得目瞪口呆,立马勾起了十年前的管、尚两家那场官司……

管衙役的爷爷和父亲,经过两代人的努力,在庄东头种了一片秋树。尚家是后来在自己的院后面紧挨管家的秋树林边也种了几十棵秋树。

眼瞅着管家的秋树已长大成材,尚家垂涎已久。秋树是当时打家具的上等木料,非常贵重。转眼间,到了该伐树取材的时候了,管德宽的父亲管明礼,高兴得合不拢嘴,心想白花花的银子快要到手了。

谁曾想到尚来吉的父亲尚文林看着管家这片秋树林将要伐倒,钱很快到手,心动手痒、眼红得发绿。再也不能寂寞了。昧着良心硬说这片秋树林是他家祖辈种植 的……岂有此理,这不是大白天说梦话吗?庄上的人祖祖辈辈都知道这秋树林是管家的,怎么睁着眼说傻话说成是管家的,亏不亏心?

两家吵来吵去,争来争去,最后大打出手。打过之后仍没结果,无可奈何,两家都要见官。

管家以为这秋树林是自家的,不怕见官,打官司告状胜券在握,无需做,也没必要做打官司前的充分准备。

尚家则不同了,秋树林就在自家院子后面,隔自家近,又方便。见官前,尚文林利用晚上月明星稀之时,偷偷在秋树林中反复查数树的棵数,查清楚后记了下来。然后,又私下花钱买通了官府。

打官司时,在大堂之上,县官老爷问管德宽的父亲管明礼,你说这片秋树林是你家的,你有什么证据?管明礼说这秋树林是我家三代人的劳作所为,有乡里乡亲们作证就足够了。县官说,空口无凭,证据不充足。

当县官问及尚文林时,尚文林振振有词,说:祖、父两辈人花费多年的心血在自家院子后面栽种了这片秋树林。道理很简单,管家不可能将树种在别人家的院子 后面吧?管家门户大,应该说在庄上为人不错,动员几个来堂上作证的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但不能因为人缘好,将别人家的树林说成是自家的吧?再说,你管 明礼说这片秋树林是你家的,好,就算是你家的。既然是你家的,这片秋树林一共种下了多少棵树,你应该能说得清吧?是管家种的管家自然能说明白,不是管家种 的理所当然是说不明白的了。

县官问管明礼,你说树林是你家的,说说看,这片秋树林有多少棵树?管明礼的确疏忽了这个问题,一时张口结舌回答不上来。县官又问尚文林,那你说来听 听,这片树林一共有多少棵树?尚文林对答如流,说这片秋树林纵排三十七,横排四十四,一共一千六百二十八棵。周围未成材的秋树是三十三棵。老爷,自家人亲 手栽的,那是了如指掌呀!

县官听后,也不再问别的,当堂吩咐当差衙役们,实际验证一下尚文林所说真伪。两个时辰后,衙役来报,树林中大树一千六百二十八棵,未成材的树三十三棵。

县官俨然一副清正廉明、秉公而断的口气说:尚文林所说这秋树林树木棵数准确无误、所言句句事实。请问管明礼,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呀?管明礼无言以对。县官当堂宣布,事实清楚,证据确凿,这秋树林是尚家的。

管家输了官司,明明是自家的秋树林,一下子变成了尚家的,几辈人的辛辛苦苦付诸东流,父亲管明礼想不通,一气之下大病卧床不起,一命呜呼……

五年前,县里招考衙役,管德宽卧薪尝胆为报家仇,考上了衙役,立志当一名好差役,帮老百姓伸张正义,为民伸冤除害。

不料想,时间如此快,事情又临到自己头上了。新仇旧恨。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大仇未报。夺妻之恨,又添新账。顿时血往上涌……

管德宽,在前段时间,听庄上进城的人风言风雨说过自己家里的事,开始有点半信半疑,但没往心里去。回到家来,在村头经本家大爷这么一说,心里盘算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管德宽是衙门里的衙役,经多见广,老谋深算。回到家里,不露声色。家里该办的事,忙里忙外的办。与妻子该说的话就说,和往常一样,全当没发生过。下雨阴 天,农闲的时候,就约村上本家、要好的邻居、以及自己孩提时要好的伙伴一起打牌、喝酒。喝酒喝到高兴时,避免不了,有的说话就露出了他老婆背着他,在家偷 情的事。本家的兄弟不好意思说,只字不提,怕伤了她的面子。邻居弟弟也躲躲闪闪,说,这种事无凭无据,可不能乱说。俗话说,捉奸捉双,没有捉奸在床,你 就不敢说这就是真的?玩伴小石头可不听这一套,看见了还不行?还非得捉奸在床?管德宽笑嘻嘻的,满不在乎的样子,说,我也不信。是望风捕影吧?不是糟践我 老婆?她会有这种事?我告诉你们,你嫂子,可是一个贤惠女子呀。二赖子争辩说,啊呀!什么贤惠女子?我看她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小石头也说,大哥,嫂 子偷着给你戴绿帽子,千真万确。你可不能不信,也不能不管呀?二赖子说,大哥,你的惩治一下这个女人!管德宽笑着说,还没有惩治你的来,整天偷鸡摸狗,拈 花惹草。还偷着去张寡妇哪儿?还去?人家早嫁人了。小弟我半年没开荤了!哈哈!赶紧弄个女人呀,偷腥过日子也不是个办法。大哥,你在县里当衙役,路子广, 闲着没事的时候,差媒婆给我忽悠一个,二婚头,带着一个两个的孩子也行呀!哈哈!想的美呀!

管德宽在家舒舒服服住了几天,仔细观察也没发现妻子有什么异样。该回衙门了,将家里,里里外外的活计拾掇停当,和妻子告别,骑马走了。

实际上,管德宽并没有真回县衙,而是杀了个回马枪,半道上又返回来了,想证实一下妻子红杏出墙的事,到底是真是假。天黑之后,待家家户户已关门上锁, 管德宽进了庄,在自家门前将马拴好,越墙进院,偷偷摸至妻子睡觉的窗下,洗耳恭听。他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妻子正在和一位陌生男人说话。一对狗男女正在调情。 只听陌生男子说,“这些日子没捞着见你,可想死我了?”

“我也是!”老婆吕笑曼说。

这时管德宽确信乡亲们对妻子越轨的说法是真的了。

陌生男子问,“是不是,他知道咱俩的事了?”

“不会吧?”

“他回家这些日子,都与谁们在一起来?”

“就是本家的兄弟、周围邻居,还有他非常要好的兄弟小石头和二赖子,一起喝酒、打牌。”

“他们不会说给他听?”

“你是偷着来的,他们又没看见,根本不知道,怎么会说出给他听呢?”

“你可别忘了,没有不透分的墙呀?”

“他们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自己的农活要干,哪有你那么悠闲?说会闲着没事,专门瞅着我家呢?再说,谁有你那么精?”

“那好!不过,你男人可是个衙役,专门抓案子的呀?”

“抓案子的怎么了?那死鬼,若干日子不回家一趟,回家一趟对我亲还亲不够呢,他会想到我俩的事?除非夜里偷着回家,我俩正在这样,他捉奸在床!”

管德宽气愤的暗骂,“荡妇!等着,我会轻饶了你?”

陌生男人说,“哈哈!那是不可能的。”一会儿又说,“笑曼,你真好!”

“不好,你能每天夜里来销魂!”

听动静,可能是男女之事一结束。两人还紧紧的搂抱在一起,陌生男人问:“笑曼,你感觉我身子上怎么样?”

吕笑曼笑着说:“你细皮嫩肉就像粉团似的一样滑溜。就是有点热乎乎的,是不是这一阵子将你累的?” “哈哈!”陌生男人一阵奸笑。紧接着反问笑曼,“那你说我的身子呢?”

“搂在怀里简直就是一团新棉絮,细软温柔,使人舒服得似醉非醉呀!”

“荡妇!淫妇!”管德宽又暗骂。“一对狗男女,哪有那么多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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