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初年的腊月,江南市。一家修道院的修女白雪死在钟楼的凉台上。她的右眼被一支约5厘米长的毒针所刺,毒针落在尸体旁。凉台的下面是一条河,河宽约4米,钟楼下面大门紧锁着。
警方勘查现场后,进行了一番分析:如果说白雪属他杀,罪犯从何处进来?凶手用什么工具作案的?如果说她是自杀,那是违背教规的,她是虔诚的教徒。
警方得出的唯一解释是:凶手可能隐藏在钟楼内,当白雪走上凉台时就下了毒手,然后跳河逃跑了。然而细想起来有点儿不合逻辑,罪犯刺杀白雪,为何要用毒针刺眼,用别的方法不是更容易吗?
警方怀疑上白雪的同父异母的哥哥白斌。因为白雪家很有钱,其父不久前去世,留下一大笔遗产,这笔财产由白雪和她的哥哥白斌继承,白雪准备把自己的那一份财产捐给修道院,但遭到哥哥的强烈反对。
警方经过取证,白斌有不在场证明。于是这桩轰动全国的凶杀案的侦破搁浅了。大家众说纷纭。最普遍的说法是:白雪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违背了教规,受到了上帝的惩罚,天外飞针把她刺死了!
事隔一年后,留学归来的东方剑担任了该市警署探长。他重新调阅了案宗,发现毒针是唯一的线索。他用小镊子夹起毒针,看了看,这会是什么毒呢?也许这就是案件的突破口。
东方剑吩咐手下:“把针拿去化验一下。”
很快,化验结果显示针上沾有剧毒化学品——氰化钾。在本市除了江南大学和两所高级中学化学实验室有此物外,其他地方根本没有。通过调查,唯独郊区的那所高级中学化学实验室曾在去年失窃过,且失窃时间与白雪死亡时间相吻合。此时,案件侦破似乎出现一道曙光。
东方剑立即带领人马直奔郊区高级中学,与校方接洽后,东方剑失望了。
那位前任实验室管理员由于严重失职,已被开除,去向不明。查其档案,档案中人名后只写着:籍贯上海浦东。人海茫茫,哪里去找一个籍贯不明的人呢?至于失窃现场更不存在了。忙了几天,案件侦破似乎义同到了起点。
案件侦破又得从头开始,重新搜集线索。东方剑来到修道院对每一个修女进行了询问,得知一个叫叶梅的跟白雪关系最密切。叶梅谈到和白雪的事儿眼睛湿润,心事重重,几次欲言又止。经过东方剑再三开导,她才说出藏在心中已久的秘密。
原来叶梅和白雪是女子学校的同学,她俩无话不谈,关系很好。白雪热爱科学,晚上经常到钟楼凉台上眺望星星和月亮。
东方剑又和叶梅聊了一会儿白雪与白斌的事情。叶梅说白斌对白雪很好,经常给白雪送吃的、穿的、用的。白雪遇害的前几天,她哥哥还给她送了个东西。叶梅对白雪的了解也只有这些,东方剑也只好作罢。
东方剑回到警署把脑子里支离破碎的信息排列组合丁一遍又一遍,始终找不到事情的契合点。他想现在该去会会白斌了。
白斌,毕业于英国牛津大学机械系,文武双全,酷爱收藏枪支,整天枪不离身,且枪法极准。
东方剑一行人来到白斌家门前,按动门铃,铁门开了。一名气宇轩昂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走出来,伸出右手自我介绍道:“我是白斌。”东方剑一惊,真是名不虚传,一表人才。彼此寒暄一番,穿过院子,走上台阶,进入客厅,宾主落座。
东方剑看见立橱里摆着各式各样的枪支,甚至连最为先进的冲锋枪都有。
东方剑开门见山讲起白雪的案子,想请白斌协助调查。白斌一口应允并十分感激。说起妹妹,白斌有些激动,泪流满面,说了妹妹生前许多与自己的动人故事,也谈了自己的委屈,他说:“有人说我妹妹是我害死的,说我谋妹妹的财产,我谋了没有,不是都捐出去了吗?”东方剑摆摆手,岔开话题说起枪支来,于是二人海阔天空聊了一通后,东方剑突然提出能不能参观一下豪宅。白斌欣然应允。
主宾登上二楼,二楼是卧室,其中主卧室最大。主卧室有一个宽敞的阳台,阳台上架着部望远镜。东方剑饶有兴趣地摆弄起望远镜,眼前的湖光山色尽收眼底。东方剑不由感叹主人真是一个会享受生活的人啊!
就在这一刹那,东方剑脑中灵光一闪,过去脑中支离破碎的信息终于找到契合点,连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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