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的亲弟弟违反军纪,命悬一线,是杀,还是不杀,其间另有玄机……
这事发生在战国时代,有一个国家遭受邻国侵略,军队屡战屡败,老国王迫不得已,决定起用刘全。刘全刚满二十六岁,在军队中担任“百夫长”。几次战役下来,只有他那支队伍训练有素,进退得当,取得了一些局部的胜利。
那一天,老国王亲自召见了刘全,言谈中,老国王惊诧地发现,这个年轻人饱读兵书、文武双全、雄才大略,堪当重任。在此多事之秋,已容不得犹豫了,老国王当即决定破格录用,拜刘全为三军大元帅。
为树立刘全的威信,老国王亲自带领士兵在城东筑起帅台,举行了隆重的拜帅仪式,颁发了大元帅印和可以先斩后奏的尚方宝剑。
明天一早,刘全就要率领二十万人马出征了,这天的下午,老国王再次召见了刘全。
刘全来到王宫,双手抱拳,仅施一礼:“陛下,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老国王吩咐赐座,刘全坐下,说:“不知陛下宣末将前来,有何指教。”
老国王说:“我决定了,让我的弟弟韩城随你出征,官拜副元帅,担任你的副手。”
刘全心里一个咯噔,禁不住浑身一凉:国王对自己还是不放心啊,也难怪,这二十万人马是全国最后的家底了,如今全部交由自己这个外姓人指挥,人家能不担心?
见刘全沉吟不语,老国王说:“韩城进了军队,就要按军队的规矩行事。他虽然是王储,是未来的国王,但在军队中,副元帅就是副元帅,一切还是你说了算。”
这个国家的法规,王位是先传弟后传子,韩城是老国王唯一的亲弟弟,因此老国王百年之后,韩城就是国王了。
既然老国王已经决定了,刘全当然不好再多言语,他说:“那好,我这就亲自去通知您弟弟,明早辰时一到,所有将士在城东集合,待祭旗后开拔……”
老国王说:“不必了,你军务繁杂,忙你的去吧。韩城那边,我会亲自通知。”
刘全告辞后,老国王命内侍宣来了韩城。此时天已擦黑,老国王吩咐摆上酒宴,屏退了众人,一边喝酒,一边和韩城密谈。
老国王开门见山地问:“弟弟,你可知晓我让你随军当副元帅的用意吗?”
“当然。”韩城说,“全国目前能凑齐的,统共就这二十万人马了,将这些人马,全部交给一个毛头小伙子,您当然不放心。我去,就是起个监军的作用。”
“你明白就好。”老国王放心了。两人又叙谈了一会儿,老国王便把明早军队集结的时间告诉了韩城,说:“今晚不宜久饮,你早些回去歇息吧。”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鸡叫三遍,旭日东升,城东校场上,人喧马嘶,大军云集。刘全站立在帅台上,金盔金甲,腰悬尚方宝剑,威风凛凛地注视着这支即将出征的队伍。帅坛下,一面巨大的“刘”字帅旗迎风招展,大旗下,三匹白马已经在树旁拴好,那是预备杀了祭旗的,三名手执鬼头大刀的刽子手站在马旁,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可是,时间已到辰时,也就是现在的早上七点,可奇怪的是,副元帅韩城却迟迟未到,于是刘全神色肃穆地命令道:“派人去催!”
传令官当即跳上马背,快马加鞭,进城赶往韩府。
又过了很久,韩城才骑着马风尘仆仆地赶来。此时,校场上,三军早已集结完毕,刀枪林立,鸦雀无声,唯有帅旗猎猎作响。看着眼前的情景,韩城很是狼狈,他策马来到帅台边,下了马,向帅台上的三军大元帅刘全深施一礼,说:“末将来迟,还望元帅恕罪。”
刘全面无表情,高声问一旁的行刑官:“按律,大军集结时来迟,当如何惩处?”
行刑官一听,吓得都结巴了:“按律当……当……当斩……”
刘全一声断喝:“来呀,把韩城绑了,砍头祭旗!”
卫士们先是一愣,后见大元帅威严之色,即刻一拥而上,把韩城五花大绑起来,拖到了帅旗之下。韩城一看这架势,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他大声喊道:“末将无罪……”
刘全冷笑一声:“辰时一到,全军集结,三军尽知,你姗姗来迟,还说无罪?”
韩城大叫:“冤枉啊,是国王亲口告诉我,集结时间是巳时,我怎么知道你们会提前?”
巳时,也就是现在上午九点到十一点的时候,这和辰时差了一个时辰,那还了得?可韩城毕竟是国王的亲弟弟,实在不能贸然处置,一些送行的大臣,见刘全要动真格的,纷纷求情。
刘全脸上依然毫无表情,但心潮起伏,难以平静:难道老国王真的忘记时间了?不会,他精明着呢,他这是什么意思?杀,还是不杀?真是骑虎难下啊……
刘全沉吟良久,终于开了口:“既然队伍现在还未开拔,又有这么多的大臣为他求情,那好,姑且等陛下的旨意吧。”说着,他命令传令官:“你马上去晋见陛下,将事情禀明,请他定夺。”
传令官快马加鞭,赶往王宫。
在王宫里,老国王听完传令官的禀报,说:“听着,你回去带给你们元帅两句话—第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第二,我没有对韩城讲错时间。”
传令官前脚离开,老国王的大儿子后脚便从帷幕后闪出,老国王对他说:“你现在就走,带着我昨晚亲笔写好的旨意,马上赶往军中,接替你的叔叔,做副元帅。我的好孩子,你此去,除了监军以外,你也要开始学习如何做一个国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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