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农智斗国民党特务

石榴果34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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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农是中共情报战线上的负责人, 毛泽东称他是共产党的大特务。他与钱壮飞、胡北风曾被周恩来称作情报战线上的“三杰”。他智勇双全,多次与敌特工交手,通过斗智斗勇,敌特往往是败在他的手下。

蒋介石在上海发动四一二政变后,中共中央在上海成立了特别行动科,任命陈赓为科长。1929年初,周恩来让李克农打入国民党党务调查科,同时地下党钱壮飞、胡北风也打入了敌人的情报部门。

1929年年底的一天,陈赓找到李克农,给他下达一项任务:将刘伯承护送到南京。当时,刘伯承是中共中央军委总参谋长,隐蔽在上海。由于国民党的情报机关已发现了他的踪迹,蒋介石下令,一定要在上海找到刘伯承,决不让他逃出上海。中共中央得到这个消息后,决定立即将刘伯承转移到南京。

李克农接到这个任务后,经过反复思考,终于想出了一个可行的方案。12月24日下午,李克农的小轿车忽然坏在上海闸北棚户的一条路上,他连忙下车趴在车盖上修理。这时,从闸北火车站方向向这里开来三辆汽车,第一辆车上坐着上海市警察局侦缉队长邢子春。邢子春见前面有轿车挡路,便怒气冲冲下车要打那修车的司机,不料,那司机一回头,邢子春大吃一惊,忙“啪”的一个立正,然后笑脸走向前:“哎哟!原来是老师,李股长,幸会幸会!” 李克农也装作很惊喜的样子:“子春,是你。”其实,李克农的车根本没坏,他的车停在这里就是等邢子春的。邢子春曾经上过徐恩曾办的无线电训练班,而当时教他的老师就是李克农。除师生关系外,邢子春还知道李克农是中统局在上海的特务股长,徐恩曾手下的大红人。这时,他紧握李克农的手说:“刚才差点误会,不知道是老师的车驾,得罪得罪!”

“没什么,没什么。”李克农说完,又漫不经心地问:“你这是……”

邢子春的脸上立即露出了得意之色,说:“车里就是刺杀蒋主席的胡疯子,半个月前,蒋主席在上海视察江防时,险些吃了一记黑枪,凶手当场没抓到。您看,是学生今天在苏州抓到了他。”

李克农早就知道这一切,但还是恭喜说:“你为党国立了件大功!不过,”李克农口气一转:“我这里有份徐老板急电,蒋主席密令:胡犯擒获,立解南京。我看,我这趟正好到南京出公差,不如就将犯人交给我带过去吧!”

“这……”邢子春正想拒绝。李克农却又接着说:“别误会,你自然是随我一同去,功劳当然是你的,我想,你辛辛苦苦在警察局干,有你们丁老板压着,也难有个出头之日,此番见了徐老板,不如就到调查科来吧。当然,你执意要把功劳让给丁某人,我也不反对,我随后自到警察局要人就是了。”

邢子春终于被李克农说动了。他觉得李克农说得对。现在不如靠上中统,将来也许能飞黄腾达。想到此,他决定跟李克农直接去南京。接着,李克农又告诉邢子春:“你那胡疯子不过是个死人,我车上那人才是真正的知情者,我这次去南京,就是引他去见徐老板。”邢子春不由自主地往车里一看,只见车中坐着一位气态威猛的人,还戴一付墨镜,凭经验,这是一位非等闲人物。但他不好意思多问。

接下来,李克农和刘伯承都上了邢子春的车,另派两人将车拖回车厂修理。然后三辆车都掉头开往车站。因邢子春和李克农都在车上,路上免除了盘查,这样,刘伯承就安全地登上了去南京的火车,脱离了虎口。

李克农和邢子春将犯人押到南京后,就交给了中统局。邢子春既没有见到蒋介石,也没有见到徐恩曾,他只得了一大笔赏金。他想升官的美梦没能实现,李克农给他的解释是:此事涉及蒋主席的个人隐私,不能让社会知道,以免惊扰蒋夫人,所以你老兄只有忍耐委屈一下。邢子春半信半疑,只好自认倒霉,但他细细想了一遍,觉得李克农半路拦车、手里还有中统局总部押解胡疯子的密令、再加上车上那个“要人”,这些事都很蹊跷,这引起他对李克农身份的怀疑,他决定对李克农进行秘密调查。

邢子春越级解走犯人,惹恼了上海市警察局局长丁盛,丁盛将他狠狠地训斥了一顿。他气不过,决心寻找机会报复李克农。不久,他就侦察到一个情况:发现了中共特科情报科长陈赓的行踪。

邢子春发现陈赓的行踪后,就去调查科上海特务股向李克农报告,并请李克农协助处理。李克农闻听一惊,想马上插手这件事,但他转念一想,邢子春不找别人,来这里求帮助,这里面一定有诈。他想到这里,就拒绝了他,理由是:他这里只是情报站,不管抓人。

邢子春的阴谋没有得逞,他只好悻悻而去,亲自布置追踪。邢子春走后,李克农就给丁盛打电话,向他通报消息。丁盛立刻指示邢子春:放长线,钓大鱼,要通过追踪陈赓,找到中共地下党中央机关。不料,等到他再寻找陈赓时,却再也没线索了。原来是他的手下人谎报军情,错把一人当成陈赓。结果,又引来丁盛一顿臭骂。

邢子春挨了一顿臭骂之后,更加怨恨李克农,当晚,他就在李克农回家的路上截住了他,并用手枪指着李克农说:“李老师,对不起,我要找你谈一谈。”邢子春当时想:如果能套出李克农的口供则罢,不然就杀了他。 李克农见邢子春欲胁持自已,并不惊慌,而是很平静地说:“子春,你这是干什么?绑架政府人员是犯法的。”邢子春阴沉地说:“李老师,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找你谈一谈。”

李克农说:“好呀!咱们就到路旁的一个破旧货仓里去谈。”两人到了旧货仓里,邢子春仍握着手枪对着李克农说:“李老师,李股长,这儿只有咱们两个人,你敢不敢说出你的真实身份!”

“我的真实身份你不是都说出来了吗?”李克农仍平静地说。

“好,这个先不说。我问你,你为什么要三番五次地害我?”邢子春问。

“子春,这是从何说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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