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圣”叫杜甫,“情圣”多半就该叫李商隐了。李商隐是个大情人,起码是一情歌王子,就如同克莱德曼叫钢琴王子一样不含糊。
一提李商隐,第一联想就是他那些情意绵绵的爱情诗,在大伙的丰富想象力中,这家伙的拍拖波折不知有多惊心动魄、荡气回肠。奇的是,除了原配,没人知道李商隐究竟和谁怎么样地轰轰烈烈、死去活来过。千百年来,好事者对李商隐情诗的胡说八道可以堆满半个图书馆,飞出来的口水足够解决全球的缺水危机,但没一个不是异想天开、自说自话。李商隐身上越发散布着一股惆怅迷离、神秘幽邃、缠绵悱恻,要是统计一下李商隐的歌友会,估计女“粉丝”得占到七成强。
不过提请男士们注意了,李商隐这样的大情人重色轻友,对兄弟不太够朋友。他一辈子走背字,和他对哥们儿不仗义严重相关。
初次恋爱就未遂
李商隐的情诗中不少是人们耳熟能详的千古名句,凡是谈过恋爱的,不少人都拿来派过用场。但他的情诗意思晦涩模糊,即便是那些名句,往往也不知具体所指。好比王家卫的电影,根本就不明白他老兄想拍什么,但好多人就是吃半夜戴墨镜的这一套。
除了李商隐诗风隐僻幽远之外,好像他也有难言之隐,因此有意遮掩。故此虽然关于李商隐的情史议论纷纷,但都是痴人说梦型的信口雌黄,和时下那些古装电视剧是一个套路。
李商隐自己肯认账的,是他年轻时候的一段未遂冒险。女方叫柳枝,是一位17岁的姑娘,善解音律。李商隐的一位堂兄李让山和柳枝是邻居,一天,李让山偶尔吟诵李商隐的一首诗,柳枝听见后问是谁写的。李让山照实说了,柳枝扯下衣带打上结,请李让山送给李商隐求诗。
第二天,李商隐和李让山一起路过柳枝家门口,遇见柳枝头挽双髻、抱立扇下,看见李商隐后,就说3天后将焚香相待。唐朝人确实够开放,从素不相识到约会这样迅速高效,比美国言情片还干净利落。
谁知道和李商隐约好准备同去京城的一个哥们儿,不早不晚在这个时候搞了个恶作剧,偷了李商隐的行装就先跑了。李商隐没办法,只得去追赶朋友。后来李让山也到了京城,说柳枝已经被某大官僚娶走。
战斗还没打响,就草草收兵,按理说谈不上刻骨铭心。但李商隐回忆柳枝时,说她作海天风涛之曲,幽忆怨断之音,看来很是动心,《柳枝五首》也写得一如既往地情深义重。以他这样不折不扣的多情种子,难怪大家猜测他的故事绝不会那么简单。但我们现在能看到的,只是他娶亲后对妻子一往情深,妻丧后追念沉痛,一副好男人模样。至于其他的哀怨幽怨情节,只能在他的诗里面胡思乱想了。
白居易想转世当他儿子
李商隐确实有两把刷子,他17岁拜见任职节度使的令狐楚时,令狐楚就对他青眼有加。令狐楚不是一般角色,不仅身为一方诸侯,而且令狐楚的骈文、韩愈的古文、杜甫的诗歌当时被公认为“三绝”。皇帝老子对令狐楚的文字也极其推崇,到了只看奏章的文风就知道哪个是令狐楚大作的地步。令狐楚这么一位大手笔,一见李商隐这么个无名的穷酸小子就把他收为门生,还鼓励李商隐和自己的子侄令狐袊等人多多厮混,建立点人脉,对他才华的器重很不一般。李商隐名声在外后,因为当时没有明星的电视采访,时人对他只是闻名未见真容。一次李商隐出门住店,旁边有一帮客人喝得半醉,正以《木兰花》为题赋诗。转头看见李商隐,就以唐朝人惯有的四海之内皆兄弟的劲头请他过来一起 happy,李商隐当场也写了一首,众客看了大惊,忙问老兄是何方神圣,李商隐一报家门,众客再惊,酒全醒了:原来是当红一线明星李哥,难怪出手如此不凡,有眼不识金镶玉,恕罪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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