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牛仔与西进运动

石榴果65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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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美国西部,很多人脑子里就会浮现出影片中西部牛仔的形象,他们身材高大、健壮结实,头戴宽边帽,身穿紧身衣、窄腿裤,脚蹬长筒靴,胯边垂着火筒枪,当匪徒一个个应声倒地时,若无其事地骑马飞驰而去。刺激性的枪战、打斗,似乎构成了牛仔生活的全部内容。但影片毕竟不是历史,在美国历史上,牛仔的生活可不是骑在马上追击匪徒,除暴安良,他们是美国开发西部的先锋,他们富有冒险和吃苦耐劳精神,因此被美国人称为“马背上的英雄”。

美国人去西部的最早记载是在1673年春,亚伯拉罕·伍德上尉派遣两个“边疆人”考察彼德蒙特南部地区,以寻找新的贸易机会。这两个冒险者到达了田纳西东部的法兰西布罗德河。

18世纪初,商人开始通过易洛魁人同西部进行皮货贸易。不久,皮货商深入到俄亥俄河流域,以及阿利根尼山以西的许多地方。与此同时,土地投机活动在殖民地发展起来,并在18世纪中叶采取了大规模的形式。其突出的表现,就是以“俄亥俄公司”为代表的一批土地投机公司的形成,这些公司专门从事土地投机买卖,并以此作为资本积累的主要来源。土地投机者们把目光盯在俄亥俄河流域的大片土地。

同时,由于成熟地区土地所有者的高压与盘剥,小农小商们不堪重负,纷纷要求到西部去开垦一片属于自己的土地。这样,开发西部成了一股热潮。

美国独立后,为了很快成为强国,它必须把开展工业革命和向西部扩张结合起来。为此,美国为开发西部创造了一切必要的条件。

1803年,美国用一英亩三美分的地价从拿破仑手里购买了路易斯安纳州,将其领土扩大了将近一倍;1818年,美国从西班牙手里强行购买了佛罗里达;1845~1848年,美国从墨西哥手中夺取了得克萨斯、亚利桑那、加利福尼亚、内华达、新墨西哥等州;又从英国手中夺取了俄勒冈。到了19世纪中叶,美国的领土终于扩展到了太平洋沿岸。

18世纪末,美国著名政治家杰斐逊曾预言:“美国人定居到整个北美大陆需要将近一千年的时光,然而只过了不到一个世纪,美国人就占据了几乎整个北美大陆。在后世美国人看来,西部拓荒是一个充满着浪漫主义气息的‘田园牧歌’式的运动,其实整个西进的过程伴随着血腥和艰辛。”

当时人的平均寿命只有四五十岁,婴儿死亡率高达30%,然而为了争取更多的土地、财富和资源,移民们往往将已开垦好的土地、家园卖掉,再沿着冰河毅然西进,又去寻找新的机会。美国现在2/3上的州都是千百万移民一步一个脚印开垦出来的。这就是西部拓荒。浪漫是属于想象的,在西部只有现实。

在西部拓荒的历史中,最浪漫的词语叫“牛仔”。最初的西部牛仔,就是牧民。大多数时候,他们孤独地在野外守着自己的牲畜,与大自然默默地抗衡着。在漫长艰辛的旅程中,牛仔必须能吃苦耐劳,同时还要机智、勇敢、沉着、冷静,能应付途中各种意想不到的事故和危险。

首先要管束半驯服的牛,特别是性情凶野的西班牙牛,牛仔跟在牛群旁边,紧紧盯住它们,一刻也不能放松。沿途还要留意狼群等野兽和毒蛇、毒虫的袭击,防范印第安人的冷箭、标枪。有时候可能会突遇大雷雨,电闪雷鸣往往会导致惊群,牛乱奔乱窜,牛仔就要沉着地兜转它们,围成圈子,消除惊恐。在这样的环境下,形成了西部牛仔顽强、自信、乐观和豪放的总体性格。也因为如此,这些人极度厌恶他们认为丑陋的行径,如怯懦、欺骗和不守承诺。

牛仔长途赶运牛群如同大规模的行军。押送特大牛群的牛仔们要严格分工,各司其职。常常有两个最有经验的人担任总指挥,一个通讯员,前后左右负责传递消息。另外还有“游骑”,前后左右灵活巡视,“翼骑”在队伍两边行进,“尾骑”殿后,专管小牛、病牛和懒牛。

牛仔,有的本身就是牧主,但多数是牲畜商人的雇工,他们在美国东部居民的向西迁移过程中起了重要作用。牛仔的长途放牧,本身就带有开拓性,他们为西进的人直接开辟了道路。

经过百年西部拓荒,最后的结果就是:到19世纪末,美国人口、农业和工业中心已经全面西移;同时,把美国由一个弱小的国家推上世界经济大国的宝座。1895年,美国工业总产值已跃居世界首位。对边疆的开发作为一个重要因素在一个国家的发展中长期起作用,并与这个国家各方面的发展进程如此息息相关——这样的例子在整个世界历史也是罕见的,甚至是绝无仅有的。连马克思和恩格斯也曾这样赞叹美国西部开发的成就:“在英国需要数百年才能完成的那些变化,在美国只有一百年就发生了。”

纵观整个美国西部开拓史,有激情,也有悲哀;有豪壮,也有残忍。但是,好几代人开拓出的土地确实让美国成为了世界上最强国家的经济基础。那个时代,在那片土地上,大家共同坚持的信念是理想,是自由,是永不放弃,是勇往直前……美国西部拓荒的精神,后来成为美国整个国家、整个民族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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