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王除恶

石榴果43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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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薛府门前突然贴出了一则告示。人们上前一看,原来是薛大少得了一种头痛的怪病,经多位郎中诊治,都没见好转。今天贴出求医榜,无论何方名医,只要能治好薛大少的病,就能得到纹银百两的重谢。就在人们偷偷咒骂薛大少是自食恶果、报应来临时,一个身背诊箱的长髯老者挤开人群,一下将告示揭了下来。

薛管家薛麻子见眼前的老头身材清瘦、衣衫破旧,忍不住喝问道:“你是何人,怎敢揭我薛府的告示?”老者哈哈一笑,捋着长须,镇定自若地说:“在下华方,乃一游医,针行天下40年,还没遇到过医不好的病,人送雅号‘长须针王’!”

薛麻子虽是个奴才,可他自小在京城长大,什么奇人异士没见过,但还没见过如此大放厥词的人。想着想着,薛麻子突然灵机一动:不如先试试这华方,如果他医术不精,再治他擅揭告示的罪过也不迟。于是,一拱手说:“华先生既然医术如此了得,不如先给在下治一下病如何?”华方问薛麻子哪里不舒服,薛麻子撩开衣服摸着后背说:“这几年我常感觉腰背酸痛,也曾贴过膏药、做过针灸,非但没好,近来反而日趋严重了。”

华方听罢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薛麻子一愣,问道:“华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华方不解释,只说他这种病一针就能治愈。心中却在说,一个整日阳奉阴违、点头哈腰的奴才,不得腰背痛的病才怪!就在薛麻子狐疑华方医术之际,华方突然连退两步,从袖子里摸出一根银针,口中“嘿”了一声,那银针就像离弦之箭,闪着刺眼的白光“嗖”地扎在了薛麻子的后背上。

薛麻子吓得一声惊叫,他活到50岁,还从没见过如此行医之人。薛麻子愣愣着,刚觉得身子有些发麻,华方却一转手腕,双掌拍在了他的后背上,薛麻子“啊”字还没叫出,那银针就一下弹出了他的体内,到了华方的手里。“华先生,我这刚有感觉,你怎么就把针给取下来了?”薛麻子吃惊地问。“呵呵,在下行医讲究个火候,你既已有感觉,说明那火候正恰到好处。若对华某医术有怀疑,你可以试试还痛不痛。”华方捋着长须,胸有成竹地说。

薛麻子听了这话,将信将疑地扭了扭腰,接着又使劲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晃了晃,腰背居然一点都不痛了!“真是神了!”薛麻子一声惊叹,敢忙作揖赔礼,请华方进府。

华方迈进薛府,忽闻救命声,他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美貌的绿衣少女满含热泪正向这边跑来。华方见此情景,问薛麻子那女子是谁,因何哭闹?薛麻子笑了笑,只说女子叫菊儿,是薛大少的小妾。华方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就在这时,那女子被一群恶奴给拖回了房间。

华方走进卧室时,薛大少正躺在床上哼哼着,看样子很是痛苦。薛麻子走到薛大少跟前耳语一番,薛大少眼睛一亮,忙请华方为自己诊治。华方走过去,摸了摸薛大少的头,接着摸起脉搏。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华方的表情也一点点变得复杂,就在薛大少急不可耐之际,华方突然站起身,眉头紧锁着摇起头来。薛大少见状忙问:“华先生何故如此,难道我的病你也治不了?”“你头里有颗毒瘤啊!”华方为难地说,“我行医几十年,疑难杂症见过不少,可从没碰到过如此棘手邪门的毒瘤,以脉象看,此病实中有虚,虚中藏邪,邪中生恶,异常诡异,如果不及时将瘤取出,恐怕不日就有性命之忧啊!”“毒瘤!性命之忧!”薛大少听完吓得脸都变了形。华方说:“薛大少不必太惊慌,正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你把头痛的根源说出来,我也好对症下药。”

薛大少觉得在理,犹豫后说:“几日前我去狐山打猎,途中见一绿衣少女容貌娇美、婀娜多姿,不由得心痒,谁知将她抢回府晚上将要行乐时,一阵怪风突然袭来,我的头猛得一痛,随即晕了过去,待醒来后就头痛不止了。“这就对了!”华方说,“我进府时,刚好见到那女子,虽说她貌美如花,但我却见她身上有股很重的邪气,你想那狐山山高林密,与世隔绝,怎会有什么良善女子,那妖风定是她使的妖法!”“是她?”薛大少有些不信。华方说:“在下虽是郎中,却也精通些阴阳占卜、捉鬼驱邪之术,我若判断无误,让她服下我的祛邪除魔丹,顷刻便能暴毙而亡。”说着从诊箱里拿出一个黑红色的药丸。

在薛大少的示意下,薛麻子把菊儿拉来了房间。华方信心满满的将药丸放进菊儿的嘴里,薛大少和薛麻子大眼瞪小眼的瞅着菊儿的反应,结果真如华方所说,菊儿服下药,一翻白眼,躺倒地上就没了气。这下薛大少彻底惊呆了。

华方说薛家早已臭名昭著,如果让外人知道菊儿莫名死在薛府就不好了,他可以做个顺水人情,治好薛大少的病后,驾马车把菊儿的尸首丢去荒山野地里。

薛大少听后连连点头,接下来就是治病了,华方说:“以我多年行医的经验看,治愈此病只有一个法子,就是把头颅切一个小口,将毒瘤取出……”话没听完,薛大少就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行,不行,华先生还是用其他办法吧。”“仅此一法,如果薛大少不信老夫,那在下就此告辞。”说着华方背起诊箱便走。就在这时,薛大少的头又猛痛起来,一下滚到了地上,薛麻子忙将薛大少扶起说:“薛爷,你还是听华先生的吧,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薛大少叹口气,心说自己这样下去一准得疼死,只好点头答应。

华方从诊箱里取出一包药,说这是麻沸散,熬好后服下,开颅时便不痛了。半个时辰后,薛麻子将药熬好了。薛大少再次让华方保证自己不会有生命危险,才忐忑不安地服下药。药劲很足,不大工夫,薛大少就睡了过去。华方让薛麻子把房间门窗关好后,就让他和仆人出去了。

房间里静得出奇,薛麻子在门外心里直打鼓,就在他心焦得想要喊话问一问房间里情况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薛麻子见华方走了出来,忙问薛大少的情况,华方把一个血乎乎的东西往薛麻子眼前一递,笑道:“切瘤很成功,薛大少从今之后就永远摆脱头痛了。”话音未落,房间就传来了薛大少的声音。

薛麻子闻声来到房间,只见薛大少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正满脸含笑着说:“头不痛了,让华先生走吧。”听薛大少这么说,薛麻子把准备好的银两送给华方后,就恭恭敬敬地送他离开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薛麻子忽然感觉情况不对,薛大少从始至终就一个表情,嘴里也都在说着同样一句话:“头不痛了,让华先生走吧……”难道切瘤出了问题?薛麻子想到这里,顿时心惊肉跳起来。他急忙召集仆人去寻找华方,当来到城门口时,华方正笑吟吟地等着他,而一旁则站着活生生的菊儿!

薛麻子大吃一惊,问华方这是怎么回事?华方大笑三声,说他就是江湖怪侠逍遥针王!那日他路过陈州境内,刚好看到薛大少将菊儿抢回府上的情景,他向路人打听此事的内情,路人说完,他方才了解到薛大少一生欺男霸女、强取豪夺,恶贯满盈,他生平最见不得恃强凌弱,于是当晚潜入薛府,在薛大少欲对菊儿不轨的时候,用绣花针射进了他的头里。为了让世上的恶人有所觉醒,今天他特意扮成郎中,以治病为名,割下薛大少的脑子,让他变个白痴,省得他整天尽想些伤天害理之事。至于薛麻子后背是他用银针封住他的经外奇穴,暂时止住了痛,但日后由于经脉不通,病情会愈来愈重,至死方休!

听到这里,薛麻子气得全身哆嗦起来,他大叫一声,和仆人挥着刀剑一拥而上,华方见势,脚一蹬地,跃上半空,使出绝技漫天飘雪,那银针闪着白灿灿的光芒如同飘落的雪花,伴着“唰唰”声袭向薛麻子等人,薛麻子还没缓过神来,就已中招,纹丝动弹不得了!华方驾上车哈哈一笑,扬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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